他正在思索这,乔云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对着他说道:
“制造一场土匪抢劫的灾祸,而后借口向朝廷请兵向武功山上发难,断谢家一臂,也让他们自顾不暇。
这个时候,箭矢已发,就该趁热打铁,不要给他们又喘息的机会,否则他们一旦回过神来,便再难将其爪牙拔出。”
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又哪里还有精力管上河村的事?
这个时候趁着两家还忌惮着谢子恒手中的罪证,剿匪也确实是个好时机。
谢子恒听着她的建议,只是沉默着乔云儿此番计策的可行性。
但是考虑到调动兵马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他觉得不是时候。
况且,以百姓为诱饵,始终不是最明智的选择。若是他朝东窗事发,就算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也避免不了被人弹劾的下场。
为官者,可以没有政绩,却绝对不能有把柄!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乔云儿的想法。
“制造一场匪祸,虽然可以演戏,以达到师出有名的结果,但是这样的代价,将会是朝着御史台递出自己的把柄。
此计不可行。
不过,你要回上河村这事也好安排,你且放心回去与家里解释清楚,府城这边的事,我自有安排。”
乔云儿听他如此说,也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她的法子太过简单激进,但是这其中定然是没有做长远考虑的。府城的局势她能了解个大概,但是朝廷里的局势对于她来说就如同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清楚。
谢子恒能凭一己之力坐到今日的位置,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这一点乔云儿相信不是她所能比的。
出点巧主意她行,但是于政治而言,她终究还是门外人。
“既然如此,那我自是安心回去等你来提亲就是,其他的我便不跟着瞎操心,干着急了。”
她笑着说话,两人之间似乎很是有默契的就不再提公务上的事。
想到乔云儿不日就要回去,这一分别,只怕是得几个月后才能见面,心中顿时就开始不舍起来。
这偌大的府邸也是因为有她在的这段时间才有一个家的样子,他也会因为府中有这么一个人在而归心似箭。
她这一走,只怕接下来这一段时间里,这府上又得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家不像家的,似乎也只是一个落脚睡觉的地方罢了。
“好想现在就把你娶进家门来。”
谢子恒动情的抬手抚上了她白嫩的脸颊,细腻柔软的肌肤让他只觉得手心一阵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