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太迟了。
我刚走出茅棚,就看见村长带着一群人站在外面。他们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他笑了。"村长说,"他感染了。"
我想解释,想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一拥而上,把我按在地上。我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我身上摸索,最后有人从我口袋里掏出了那颗母亲给我的糖。
"看!这就是证据!"村长高举着那颗糖,"他在私藏甜食!难怪会感染!"
我被拖到村中心的广场上。村民们围成一圈,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他们说我玷污了村子的纯洁,说我背叛了祖先的教诲。我想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嘴角还在不受控制地上扬。
"烧死他!"有人喊道。
"不,太便宜他了!"
"把他关进笑笼!"
最后,他们决定用一种更残忍的方式惩罚我。我被剥光衣服,绑在广场中央的木桩上。每天,村民们轮流来羞辱我,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他们说我肮脏,说我下贱,说我不配做人。
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并不恨他们。每当有人咒骂我时,我就会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笑容,想起母亲给我的那颗糖。我开始理解,他们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害怕。害怕笑容,害怕感情,害怕改变。
第三天夜里,我挣脱了绳索。不是因为我力气大,而是因为看守我的年轻人睡着了。我本该趁机逃跑,却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村口的那棵老柳树。
月光下,柳树的枝条像女人的长发一样飘动。我找到一根结实的树枝,把裤腰带解下来系在上面。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要做什么?"是村长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见他站在月光下,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我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