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看着一旁的叶柯，神色间带着几分随意，轻声问道：“你快乐吗？”

叶柯闻言，一脸疑惑地看向她，眼中满是不解，“我们这样的人哪配拥有快乐。”

江柔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也对，我们这样的人，确实不配拥有快乐。”

叶柯虽对江柔之前的行为有些不满，但她心里清楚，江柔也是身不由己。

她们都得听奥莱的，就像她自己也无法违背奥莱的命令。

所以，叶柯不恨江柔，反而生出几分同情。

叶柯看着江柔，有些不自然地安慰道：“你会拥有快乐的，你还年轻。以后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别想太多了。”

江柔诧异地抬眸看向她，苦笑着说：“嗐，我从出生那一天起，就注定一生都要为生计发愁。哪有什么快乐不快乐。”

叶柯一时语塞，她当初找到江柔，不就是看中了她的身世吗？

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全靠吃百家饭长大。

在叶柯找到她之前，她还在酒吧陪着那些富二代喝酒。

叶柯也知道，江柔曾为了一个渣男，把欺负渣男的人送进了监狱。

也难怪她会走上这条不归路，毕竟这世界从未教她如何去爱，什么都没教她。

这世界给予她的，只有底层人民的苦难。

所以，当有人给她一点点光亮，她便不顾一切地去追逐那道光。

只是她没想到，人性虽向善，可她却没遇到善良的人。

叶柯找到她时，开出的条件对她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她受够了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有人愿意拉她出泥潭，她当然愿意放手一搏。

只是，她未曾料到，富人的生活也并非如她想象中那般快乐。

当然，也是她自己贪心，否则，她在沈家得到的那些，都足够她生活一辈子了。

江柔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落寞：“如果，我的身份不是这样的，是不是陆川也会爱上我。”

叶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对这些有钱人的心思并不了解，相比之下，她更熟悉底层人民的生活。

“别想那么多了，等奥莱先生把事情处理完，你拿上钱出国生活吧！”

江柔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执着：“哪有那么容易，陆川我放不下。哪怕与整个沈家为敌，让陆川讨厌，我也要让他知道，我爱他，胜过爱自己。”

叶柯心中明白，自己对沈家是恨，而江柔对陆川是爱。

这爱与恨，都足以让她们疯狂。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想要就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