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五条悟的声音染上深夜的低沉，“既然想我的话，就回来啊。”

“因为有想要做的事，所以即使是忍耐痛苦和思念也是必须的。”

比起上一次谈话的仓促粗暴，这一次竟然显的非常的平和，夏油杰的声音中带着疲惫的笑意。

“我不了解，也不明白，”五条悟垂下睫毛，认真凝视着夏油杰的侧脸，“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应该随心所欲的去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悟不懂的话就太好了，”夏油杰顿了顿，声音温柔的近乎于祈祷，“我希望悟一生都不用懂。”

“怎么，你能做的事情，五条悟就不能做？”

因为是来之不易的相见，凭借着酒精和月色的编织出的幻梦，夏油杰意外的软和。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争吵上，这恐怕是他们生命中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再见面 ........就是 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想再看看的他的脸 ，再听听他的声音都是一种奢求了。

所以他干脆的转移了话题，“听说悟当了老师，我还没有恭喜你呢。”

五条悟对他转移话题不满，但是现在氛围实在是太好了，他们没有争吵，没有对峙。所以他只是不满的嘟了一下嘴，故意为难的问道。“只是动动嘴巴，没有礼物吗？”

“礼物的话，还是有的，闭上眼睛.......不是是关闭视觉。”话刚一说完，夏油杰就后悔了，关闭视觉会阻挡六眼的一部分功能，他们已经不是高专时代了，现在的他们是咒术师和诅咒师。“不.......最后一句话，就当我没有说过。”

五条悟已经干脆利落的闭上了眼睛，“杰，当了教祖会变得婆婆妈妈吗？”

夏油杰自嘲地笑了一下，悟还是这样的信任他，但是他早就不是以前的夏油杰了。

关闭视觉对于五条悟来说也是非常特殊的体验，六眼即便是在闭上眼睛之后，也会不自觉的吸收周围的信息，忠诚的反馈给主人。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红外热成像，一切都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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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陷入一片昏暗，其他的观感变得鲜明起来。他感受到夏油杰离开自己的肩膀，原本因为身体相接交融出来的热气迅速消散。

然后又听到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教主又从他那个神奇的空间掏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