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然而就在陆明刚刚转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方夜羽的声音。他回过身去，看着坐在那里的方夜羽。

方夜羽拾起桌子上的餐盘，将里面的菜肴一扫而尽，然后才站起身来，看向陆明：“喊你一声师兄，是我作为新人的礼数，毕竟我初来乍到。”

“但是真要论起来的话，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当我方夜羽的师兄的。”

陆明的脸上，顿时覆盖上了一层阴翳之色，眼眸眯成了一道缝隙。

“还有。”方夜羽仿佛看不见陆明的变得危险下来的眼神，继续说道。“我承认，你比我先入道宫几年，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陆明顿时一皱眉，脸色略显错愕：“地头蛇？据我所知，你好像不是帝都人士吧？”

方夜羽摇了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我来自大辽府凤天城，这是我第一次来帝都皇城。”

陆明的脸色变得古怪下来，盯着方夜羽。既然不是出身帝都，那你还说什么地头蛇？

方夜羽笑着说道：“但我这人有个习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陆明看着方夜羽，一时间不明白对方所言何意。亦或是，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方夜羽转过桌子，拿起桌面上的一方湿巾，擦了擦手，然后目光直视陆明，开口说道：“就是我走到哪，就是哪的地头蛇。”

“嘭……”

一声轻响，站在旁边的那名侍者闻言，脚下顿时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撞到了身旁的桌角。

而随着方夜羽的话音落下，这片空间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下来，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苏嫣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灵膳殿，只怕她就要动手了。

但即便如此，一股强大且狂暴的灵威，也是从苏嫣的身上席卷而开。

“苏嫣。”陆明一把按住苏嫣的手臂，同时眼眸虚虚眯起。看得出来，他似乎也因为方夜羽的话而动怒。

“很好。”陆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山不转水转，方夜羽，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今天所说的这些话。”

说完之后，陆明不再逗留，拉着苏嫣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