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正是无涯学宫院主,陈北山。
“陈北山,你来干什么?难道你要插手这件事不成?”宁远山脸色阴沉,寒声问道。
陈北山摆了摆手,说道:“老东西,你先消消气,听我把话说完。”
“哼!”宁远山冷哼一声,身上的威压依旧狂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北山:“这件事情,属实是牧家做得过份了些。但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是牧丞下令,让人去凤天城刺杀你学宫弟子的?”
“真是可笑!”宁远山一甩袖袍。“证据?牧丞可是牧家家主,如果不是他的命令,谁敢擅自做主?”
“那可不见得。”陈北山说道。“老东西,就算你想兴师问罪,但也得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说不定,这里面真有什么误会。”
说话的同时,陈北山朝着牧乘风使了个眼色。
牧乘风也不是白痴,立刻便明白过来,连忙低头看向下空:“牧丞,这件事情是否是你亲自下的命令?”
此时的牧丞状态简直不要太惨,全身的骨头不知道被捏碎了多少,再加上受到了宁远山之前攻势的波及,现在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想他堂堂牧家之主,何曾如此狼狈过?
被身旁之人搀扶着,牧丞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开口说道:“父亲,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主意,我之前也毫不知情。”
“之前牧鹏因为在天璇学宫论道败北一事,属实被我责罚过。”
“之后他和管事抱怨了几句,谁曾想管事竟然自作主张,找人去刺杀方夜羽,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说话之际,一旁已经有人将那名管事带了上来。
管事身体抖如筛糠,面无血色。他当然知道牧丞是在胡说八道,推卸责任,但他根本别无选择。
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
否则的话,不仅他要死,他的家眷一个也活不了。
管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宁院主,此时属实与家主无关,都是奴才背着家主擅自行事。如今奴才愿意以死赔罪,还望宁院主息怒。”
说完之后,管事也不用其他人动手,直接自断心脉,当场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