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周军的士气大挫。黄飞虎被擒,众将士皆忧心忡忡。而龙安吉在关内休息了一夜,清晨醒来时,只觉精神百倍,威风凛凛。他手提双钺,再次跃马来到关前讨战,那嚣张的气焰仿佛要将周军一举击溃。
周营之中,殷洪见龙安吉讨战,心中怒火燃烧,当即向姜子牙请战。姜子牙望着眼前英气勃勃的殷洪,面色凝重,叮嘱道:“贤侄,此去交战,万事小心。”殷洪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他翻身上了绝影马,手提长枪,如一阵疾风般冲向战场。
龙安吉见来者是个年轻小将,心中不禁轻视起来,他仗着自己先前的胜绩,压根不把殷洪放在眼里。两人枪钺相交,瞬间火花四溅。起初,龙安吉还自信满满,以为能轻易取胜。然而,几招过后,他便惊讶地发现,殷洪武艺竟在自己之上。殷洪的枪法凌厉,攻势如潮,龙安吉渐渐力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小主,
眼看自己即将落败,龙安吉心中一狠,无奈故技重施。他迅速掏出黄金镜,朝着殷洪晃了晃。那镜子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殷洪只觉双目被晃得难以睁开。就在这一瞬间,龙安吉瞅准时机,双钺猛地拍下,殷洪躲避不及,竟从马上跌落下来。龙安吉的手下一拥而上,将殷洪五花大绑,捉进了穿云关内。
周营这边,南宫适见殷洪被捉,怒发冲冠,拍马挺枪而出,直取龙安吉。龙安吉刚刚得胜,士气正盛,面对南宫适的攻击,他毫无惧色。两人枪来钺往,大战了数十回合。可南宫适毕竟武艺稍逊一筹,未及十合,便被龙安吉寻到破绽,生擒活捉,也被带进了穿云关内。
龙安吉两日之间连捉三将,穿云关内喜气洋洋。徐芳更是大喜过望,下令摆宴为龙安吉庆贺。宴席之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众人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徐芳举杯敬向龙安吉,赞道:“贤弟所立实乃大功一件!待将这三将押送至朝歌,交由大王处置,你我皆有重赏!”龙安吉满脸得意,一饮而尽。
宴罢,徐芳命人打造囚车三辆,又派得力将领方义真负责押送黄飞虎、殷洪和南宫适前往朝歌。方义真领命,点齐兵马,将三将牢牢锁入囚车之中,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方义真押送黄飞虎,殷洪,南宫适三将回朝歌,炎炎烈日高悬,酷热难耐。众人在一繁茂的密林中暂且休息,以避酷热。
此时,林外缓缓走进一位道人。只见他左手持剑,右手拿着一把纸扇,一身道袍干净整洁,随风微微飘动。他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三缕长髯飘洒前心,步履轻盈,神态悠然,好一派仙风道骨。
方义真见他走进林中,当即喝道:“那道人,此乃朝廷军马,不得靠近!”其声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道人却哈哈一笑,朗声道:“我是来救人的,怎能不靠近。”言语间毫无惧意。
方义真立刻警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挺枪挡住道人去路。手中长枪寒芒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发动致命一击。
那道人见状,将手中纸扇潇洒地插到腰间,随后抽出宝剑,身形一闪,挺剑直奔方义真而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方义真仗着手中大枪长度优势,奋力挥舞,将那道人挡在攻击范围之外。一时间,枪影重重,密不透风,恰似银龙飞舞。
那道人却也不着急,招式看似凌厉,实则有意将方义真引离囚车。方义真一心应敌,未察觉道人的企图,只觉遇到了难得的对手,与道人战得酣畅淋漓,越战越勇。
金属碰撞之声在林中不断回响,二人你来我往,已战了百十个回合。方义真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战斗,不知不觉间已经远离囚车。
忽然,林外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群人,个个身手敏捷,手持利刃。他们如鬼魅般迅速,瞬间将囚车边的看守杀了个片甲不留。囚车中的黄飞虎,殷洪,南宫适三将见此情形,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道人见计策成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手中剑招陡然加紧,攻势愈发猛烈。方义真这才惊觉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心中又急又怒,但此刻已分身乏术。他奋力抵抗,却因之前消耗过多体力,渐渐不支。
那道人的剑如闪电般刁钻,方义真一个疏忽,被道人一剑刺入心口。他瞪大双眼,满脸不甘,身体缓缓倒下,最终死于尘埃之中。
黄飞虎三人挣脱囚车的束缚,快步前来向道人致谢。
道人道:“武成王,你不认识我了?”
黄飞虎仔细端详了一番,恍然道:“你是——下大夫杨任。”
杨任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王爷 ,别来无恙啊。”
黄飞虎感慨万千,道:“杨大夫,今日若不是你仗义相救,我等性命休矣。只是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高深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