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晨光透过草庐的缝隙洒在吕尚的脸上,他早早吃罢早饭,像往常一样为今日起了一卦。卦象一出,显示着那期待已久的机会即将降临,他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但表面仍镇定自若。他手持钓竿,慢慢走向渭水岸边。
将近巳时,阳光逐渐炽热起来。一位年轻有力的樵夫,担着沉甸甸的柴,沿着渭水旁的小道匆匆走过。他便是武吉,靠着每日打柴贩卖,维持着生计。武吉抬头瞧见吕尚的钓鱼姿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钓鱼的,你这绣花针也能钓鱼吗?绣花针也就罢了,还离水面三尺有余。”武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吕尚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道:“我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锦麟设,只钓王与侯。”
武吉听了,笑得愈发大声,嘲讽道:“就你也想做王侯?我看倒像个活猴。”
吕尚抬头瞧了一眼武吉,目光深邃而平静,缓缓说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面相,左眼青,右眼红,小心进城打死人啊。”
武吉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满脸涨得通红,“你这老儿,胡说八道些什么!”说罢,气呼呼地挑着柴大步离开了。
吕尚依旧坐在渭水之畔,微风吹过他的衣角,他的眼神坚定地望着那平静的水面,仿佛能从中看出未来的风云变幻。
武吉进了城,心中仍对吕尚的话耿耿于怀,嘴里不停嘟囔着:“一个疯老头,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在集市之中,人群摩肩接踵,武吉在人群中左躲右闪,不小心扁担砸到门军王相的头,王相顿时头流鲜血,死在当场。周围的人一片惊呼,武吉顿时傻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吕尚那随口一说的话,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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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当上大夫散宜生路过,见发生人命案。散宜生了解了情况,因要上朝议事,不能停留,遂画地为牢,待办完事再来处理。西岐民风淳朴,虽无人看管,武吉也不逃,只是想起家中老母,不住的哭泣。只得央求同村赶集之人回去给老母捎个信。
在西岐的朝堂之上,西伯侯姬昌稳坐于银安殿的宝座,他目光炯炯,神态威严,与殿下众臣共议朝政大事。姬昌心怀仁德,治理西岐有方,使得这片土地日渐繁荣昌盛。这日的朝议结束后,群臣散去,姬昌却独留了散宜生在朝。
散宜生乃西岐重臣,足智多谋,深受西伯侯敬重。只见西伯侯微微皱眉,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对散宜生道:“散大夫,昨夜孤梦见东南方一只白额虎,肋生双翅,向我扑来,殿后火光冲天,此梦不知主何吉凶?”
散宜生听闻,先是略作沉思,而后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臣,恭喜侯爷,此乃吉兆。虎生双翅乃熊也,昔日商王子昭飞熊入梦,得傅说于版筑之间。后殿火起,火煅物之相,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煅,煅烘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兆,不日必有能臣出现,为我西岐所用。”
西伯侯闻之大喜,脸上的忧虑顿时消散,转而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若真如大夫所言,那实乃我西岐之幸。”当下便下旨访贤,命人在西岐境内广寻能人志士。
姬昌带着几名亲信,行走在西岐的大街小巷,察民情、听民意。来到集市时,正碰到哭泣的武吉。
姬昌问道:“这位壮士为何在此哭泣。”
散宜生在旁将武吉打死门军王相,画地为牢在此等候发落的事说了一遍。
武吉道:“侯爷,我打死门军王相,死有余辜,但家有老母无人照料,可否容我回家安置老母,明日我定来领罪。”
姬昌见武吉一脸诚挚,道:“武吉,孤准你回家,明日午时前来领罪。”
武吉泪流满面道:“谢侯爷。”说罢,急忙回家安置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