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殷商宫廷,风雨凄凄,姜后情殇。叹贤良贞淑,宫闱失幸;端庄仁德,帝意无常。奸佞当道,君王昏聩,屡进忠言反祸殃。心悲切,奈深恩未报,血溅华堂。
曾经伉俪情长,守妇道、相夫辅国邦。念后宫和睦,子孙福佑;前庭安稳,黎庶安康。无奈奸邪,横行殿宇,壮志雄心梦一场。芳魂逝,剩千秋遗恨,万世思量。
自从千面白狐代替苏妲己入宫以来,子受日益沉迷于酒色享乐之中,多日不曾上朝理政。
千面白狐虽身负迷惑子受的使命,心中却也存有一丝不忍。她几次劝谏子受上朝,处理国家大事,然而子受却充耳不闻,依旧终日沉醉在温柔富贵乡。
这一日,子受又在酒池肉林中喝得酩酊大醉。千面白狐瞅准时机,回到天庭的女娲宫。踏入宫门,女娲娘娘庄严肃穆的身影映入眼帘。
千面白狐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娘娘,小神向您禀告。这些日子子受愈发荒淫无道,沉迷享乐,多日不理朝政。小神虽几番劝谏,无奈子受不听。”
女娲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悠远,缓缓道:“商朝气数将尽,此乃天数。你只要不助桀为虐,随他去吧。”
千面白狐领命,再次行礼后转身回朝歌。当她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子受的寝宫时,子受依旧沉醉未醒。
殷商王都朝歌,巍峨的宫殿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庄严肃穆,然而,此刻的朝中却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
子受已两月未上朝理事,这使得众大臣们忧心忡忡,私下里议论纷纷。太师杜元铣,这位忠诚耿直的大臣,终是忍无可忍,决定邀托孤大臣一同前往后宫劝谏子受。
杜元铣与首相商容、上大夫梅伯一同踏入了后宫。他们心怀对殷商社稷的忧虑,希望能唤醒子受的初心。
在子受面前,太师杜元铣慷慨陈词,痛心疾首地述说着子受不理朝政的危害,劝诫子受应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念。然而,子受对他的劝谏却无动于衷,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杜元铣的忠言仿佛一阵风过,丝毫未能触动子受的心弦。所谓忠言逆耳,子受越听越烦,终于,他怒吼一声,命金瓜武士将太师杜元铣金瓜击顶。惨呼声中,一代忠臣太师杜元铣就这样倒在了宫外,鲜血染红了宫廷的地砖。
首相商容目睹这一幕,心中大骇。但他顾不上自身安危,也不顾子受的震怒,毅然开口劝谏。他历数子受的过错,言辞恳切,涕泪俱下。
子受大怒道:“商容,念你三朝元老,对我大商有功,撤了你的官职,回家养老去吧。”商容望着子受,眼中满是失望与悲哀,最终,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缓缓转身,自此离开了朝堂。
上大夫梅伯见此情景,怒火中烧,他不顾生死,接着劝说子受。子受被他吵得不胜其烦,心中杀意顿起,怒吼着也要将梅伯金瓜击顶。
就在此时,身旁的尤浑眼珠一转,谄媚地说道:“陛下,几年前我去北伯侯崇侯爷处,见一刑罚,可达到杀一儆百的效用。”
子受皱了皱眉,问道:“是何刑罚?”
尤浑嘴角上扬,绘声绘色地说道:“此刑罚称为炮烙。乃是立一根铜柱,中空以火炭烧红,将犯人绑于柱上,受那烈焰灼烤之苦,直至生命消逝。”
子受听后大喜,立刻命将梅伯先打入大牢,待炮烙之刑制好,他要宣百官上殿一同观赏炮烙梅伯,以警众人。
朝歌的能工巧匠们在子受的逼迫下,日夜赶工,很快便打造好了那残酷的炮烙铜柱。
这一日,子受高坐龙椅,宣百官上殿。众人战战兢兢地立于殿下,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梅伯被士兵从大牢中拖了出来,他面容憔悴,但目光依然坚定不屈。
子受冷笑道:“梅伯,你若此刻求饶,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梅伯仰天大笑,骂道:“昏君,你倒行逆施,必遭天谴!今日我梅伯死不足惜,只愿我殷商的江山不亡于你手!”
子受怒不可遏,下令将梅伯绑在炮烙柱上。烈火熊熊燃起,梅伯的惨叫声响彻宫廷,百官们有的紧闭双眼,不忍目睹这惨状;有的则悲愤交加,却又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划过,仿佛是上天对子受暴行的愤怒。然而,子受却毫无悔意,依旧沉浸在他的暴虐之中。
自此,朝歌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与混乱,忠臣义士对子受心灰意冷,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殷商的江山开始摇摇欲坠。
而那炮烙之刑,成为了子受暴政的象征,也成为了人们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与恐惧。
朝歌的王宫里,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上大夫梅伯被炮烙的惨烈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迅速传遍了宫廷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