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瞥瞥平安,看他那不自在的样,心想暂时还是放过他吧。
姓沐的事让他有点后怕,臭小子做事竟然瞒着他,如果有一点点失误,后果就很麻烦,沐家是皇商,家中有本事的护卫也很多,能一击而中,全身而退,还是仗着踏雪步。
这个就不说了,谁让姓沐的竟然对平安起了坏心思,就算是死十次也便宜了他。
但酒楼夜袭之事,他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平安明明知道国公府二房对汪楚风不怀好意,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师傅可是清楚的很,平安最是谨慎的一个人,那酒楼位置有些偏僻,有段路很容易被人伏击,除非是事前准备好的,就算是局是楚风布的,平安一定有参与。
想到这个,他恨不能一脚踢向前面臭小子的屁股。
这会儿在阿文面前装温文尔雅,其实是一肚子坏水。
可怜他好几次夜里被恶梦惊醒,梦里平安一身的血,凄凄惨惨喊他师父,醒来后明明知道没有此事,却好久睡不着,娘子问了也不好答。
臭小子。
孙文住的是小二进,他带的几个贴身随从刚好都能住下,宅子简单朴实,但住着也方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孙思成、平安跟着他去了书房,何进则带着二强几个人去了另外一边屋,这个天在外面可受不住,京城这一片包括附近几个州府家家都烧着火炕。
平安跟孙思成都上了炕,孙文的小厮送来茶水。
“阿文,这段时间很忙吗?”
孙文苦笑:“的确是很忙,小年就要放假,不过剩下二十日,这几日周边雪不小,县城没什么,但有些村子竟然冻病了不少人,有些老人就那么冻死了,还有许多人手脚冻烂了的,看着瘆得慌,乌黑乌黑的。
前日我派人去百草堂买冻疮膏,就是为了此事。”
这个孙思成当然知道,他给了一个很低的价钱,算半卖半送了,这个冻疮方子还是平安拿的,效果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