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趣者贵,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司仪诵读完,掩面而泣, 想到自己飘零半生,何尝不是自己一生的向往和写照。
曾经自己穷尽一生追逐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活在当下或许才是最重要最真实的人生。
不管是在场的文人墨客,还是评委席上的泰山北斗,此刻均是鸦雀无声。
字助诗意,诗助字形,相辅相成,浑然天成,构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视觉和意境的冲击让人欲罢不能!
岭南四大才子面色动容,“我等真是井底之蛙,以为取得一点小小的成就,沾沾自喜,固步自封……”
更多的学子在仿佛诵读品鉴,许多少女眼犯花痴,紧紧盯着台上的少年。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读书人自当如此啊!
刚刚被借字帖的年轻人激动万分,此次诗会过后,这位大师必然一飞冲天,誉满天下,字帖回家得裱起来,这不得够我吹个十年?!
“兄弟,这字帖多少钱我要了!”
“他出多少,我只贵一口价!”
“滚滚滚,不卖!”年轻人直接把字帖揣进怀里,贴身保管。
很快,又有人把注意打到了笔砚之上,你看我我看你,蠢蠢欲动,若不是诸多前辈泰斗压着,估计得打起来。
“好一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有点意思。”
二楼雅间的女子站起身来,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岭南文坛还有救,红杏,咱们走!”
此人若为我所用,必是辅国良臣,岭南居然有这么一号人物,自己居然不知道。
看来拱卫司还是太闲了。
此刻张小杨字也写完了,酒也喝完了,对着怔怔出神的司仪道,“我能拿银子了么?!”
司仪回过神,“能…当然能拿!”
张小杨伸手一招,一百两纹银落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