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沼泽中忍疑惑。
作为水部落的一员,听闻家乡有难,每个人都是心急如焚。
毕竟那里还有他们的财产和家人。
这才要急匆匆地赶回去。
现在你说不能去南边……莫非……
路梦打断了他:“往南去的路现在很危险。”
“大阿尔其实还没有死。”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在我和那兄弟的刺杀下,大阿尔虽然受伤,但他毕竟是石鼠团的大头领,此刻只是带着残余的帮众逃了出去。”
“假以时日,他肯定会卷土重来。”
“想想,知道是我们动的手,大阿尔会埋伏在哪?”
——沼泽忍者们南回的路径上。
“但是,”沼泽中忍疑惑道,“那些头目们说为大阿尔报仇……”
“当然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路梦的语气‘急切’起来,“若不是这样,石鼠团大营怎么会混乱?大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汇合脱身……”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从西侧离开,之后再伺机绕路返回。”
“守望人,好样的。”中忍佩服道,“那就听你的。”
他们其实也没指望这次刺杀能干掉大阿尔。
毕竟那可是一个沼泽地派系的大头领。
能够引起一些混乱,帮助自己脱身就够了。
现在得知大阿尔还没有身死,他们反而觉得消息更可信了几分。
而对方能够想到用假情报迷惑敌人,还一举成功,可以说相当机智得力,让人放心。
身后的沼泽忍者们也纷纷附和。
今天他们能够脱身,还都仰仗的这位安插在石鼠团中的暗线,此刻自然是深信不疑。
至于大阿尔的尸体。
早就和死伤阵亡的帮众混杂在一起,分辨不清了。
哈姆特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倒不是担心路梦。
而是担心自己。
若不是在沙克王国见过路梦,又知道对方还被圣国通缉,看着沼泽忍者们如此听令的一幕,他都要以为对方真是什么沼泽忍者的高层了。
那岂不是刚脱狼口,又入虎穴?
但说实话……从对方的行事作风来看,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拟定好方向,一行人赶紧出发。
一路上不时有沼泽忍者汇聚过来,加入队伍。
伪装打扮的佣兵们却越来越紧张。
虽说避免了南下一头扎进水部落的老巢,但这一路上还是要和这些水鬼同行。
请神容易送神难,借助了这些人的力量,但不知要如何摆脱他们,才不引狼入室。
众人赶至大营的边缘。
正要进入密林时,忽地听见一声嘶吼。
“什么声音?”哈姆特紧张起来。
沼泽忍者们却是变了脸色。
常年在雨林中活动的他们,自然能够分辨这样的叫声:
“是血蜘蛛!”
“而且……是一只母虫!”
果然,随着嘶吼声的接近,几重枝丫被撞开,落叶被斩落成碎片。
一道血红色的身影从密林中浮现,光是伏低爬行,就有一人多高。
大营烈火熊熊,昏黄的火光照亮它坚实的甲壳。
虫母口中的獠牙,还沾着涎液,显得狰狞可怖。
沼泽忍者们纷纷拔刀,如临大敌。
心中却是打鼓。
一只成年血蜘蛛虽然实力强大,但还可以对付。
然而来的是虫母。
能够成长到这样体型的母虫,麾下子嗣已足够组成一支庞大的虫潮,此刻应该就跟随在左右。
现在夜色极深,又身处密林,是对方的主场。
一个不慎,他们都可能全军覆没。
刚刚脱险,却又遇到这样的危机,沼泽忍者们心中不由哀叹绝望。
然而,还没等他们想好应对之法。
领头的守望人竟是已经朝着虫母扑了过去!
“兄弟们,伱们快走!”路梦喊道,“我来拖住它……”
另一边,原本跟随着守望人的‘小队’,见状竟也是一同向前扑去。
看着他们义无反顾的背影。
沼泽忍者们都震惊了。
面对血蜘蛛,每一个生活在沼泽地的人都会心生恐惧。
而若是被虫潮啃食,痛苦程度难以想象……他们之前在石鼠团营地里受过的酷刑,与之相比,都只是小儿科。
在这种情况下,守望人居然如此果决。
——他们的同胞,竟是如此的英勇无畏,舍己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