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习惯住没有窗户的房间。
屋子的大门被掀了还好更换,而栅窗被阿全撞坏,想要修理就只能找来木工慢慢补齐。
这期间,不如睡其他地方。
已是午时,钟医生坐在桌边,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有一夜没睡。
他的气色看起来却比前几日好上不少,这主要是精神状态上的改变,眉眼已不似跟随双刃团时的阴郁。
想来,被逼着读书和被逼着挖人脏器相比,还是前者对他来说更容易接受些。
他的面前摆着几本蓝色封皮的书册,正是从黄水村禁地带出来的古代科学书。另一边是几张油纸,上面写着备注和一些算号,像是笔记。
见到路梦推门,钟医生吐出一口浊气。
他面色复杂地说:“路梦,你带来的这几本书,我确实解读出了一些成果。”
他并未像其他村民一般对路梦用尊称,但语气相比几日前刚见面时,已经要柔软许多。
那时钟医生认为对方是沼泽忍者,虽然和双刃团敌对,但最多是狗咬狗,大家蛇鼠一窝,利益分赃不均罢了。
彼时屈身于对方,只是暂时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而且人家更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这样一来,在路梦一开始找他解读文献时,钟医生还满心警惕。
只担心又像在双刃团时那样,被别人利用作恶。
同样的错误,他不能再犯第二次。
于是,钟医生假意答应下来,准备先看看他要解读的是什么,最后拖延进度即可,期间再伺机寻找脱身的机会。
不过,这几天下来,钟医生发现自己的人身并未受到限制。
他出于谨慎,并未直接逃走,而是先向村中的人打探这个路姓沼泽忍者的情报,旁敲侧击一下此人的为人。
结果,他碰上了阿伦。
听完之后,钟医生迷迷糊糊的。
从这事迹看,人家哪里是什么沼泽忍者,分明是一个浪荡豪侠……
钟医生并没有偏听偏信,但多方打听下来,可以感觉到村民对这人并没有恶感,顶多是最普遍的,对于强者的天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