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一个照面就被掀翻在地,还被卸去了一条胳膊。
华叔没有注意到对方具体的技艺动作,但光是看战绩表现,这放在沼泽地也是不俗了。
“闭嘴,脱臼而已!”华叔再次呵斥,“何况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上前来拉开阿伦,将腰带一束扎紧麻衣,这样便是有贴身尖刀一时间也拔不出来,避免误会。
这位沼泽居民的领队这才行礼道歉:“小伙子年轻气盛不懂事,还希望朋友你能原谅他们的过错。”
路梦只是笑笑,并不回应。
“说来一开始便是我们的错。”华叔见状,叹了口气。
没有得到别人的允许就跟在他们身后,这在荒野上实在算不得什么善意的举动。
只是华叔虽然在村中还算老练,但对这外面的世界也说不上有什么经验,一时图了方便。
“伱看这样行不行,”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这算是我们村子的特产,就当是赔礼……”
还没等华叔说完,已经有其他瞥见的的年轻沼民惊呼出声:
“黑浸膏?”
“华叔你不是说没有了吗?你骗我们!”
“这你也舍得,不如先分我一点……”
“去去去,小孩子要少用。”华叔推开这些凑热闹的年轻人,只是把盒子打开一个小缝展示给路梦看:
“这可是一种神药,抗炎、镇痛都可以用它……”
路梦:“……啊这个我就不用了……”
“别急着拒绝,你可能不知道,除了这些以外,这黑浸膏最大的妙处还不在这里。”
“只要挖出一点点膏油,就能消除人所有的忧愁……听说在联合城,贵族们都喜欢往酒里加一点,尝上一口就能比皇帝还快活。”
华叔以为路梦的拒绝是因为不了解,继续耐心介绍着,充满诚意。
事实上他们一开始想和沙克王国做的,也是这黑浸膏的生意。
只是可惜在这里,它属于什么违禁品。
要知道,就因为联合城贵族喜欢,沼泽地东边的那些村庄里,好多沼泽民都毁去水田,改种了它的原料茄麻,不再种水稻,那是赚得盆满钵满。
看来自家的村子注定没有这个财运,华叔暗暗叹气。
路梦坚决推辞掉,眼神阴郁。
沼泽地潮湿闷热,瘴气严重,生活在那里的居民难免全身风湿病痛。
难受起来的时候,除了喝些烈酒麻醉暖身,那就只有使用药物了。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只是普通的土药,但路梦可是清楚,它的实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