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街。
北区的情况和其他坊市又有所不同,这里的街道大多数都是由最初的主管带领帮派重建的,而非征服的当地已有秩序。
这条街道的命名也是由它的管理者“青羊帮”而来。
青羊街是也一片不小的街区,它还有十字路口就是明证。
黄丘是青羊帮中地位不高不下的一个小帮众,在这大家都躲在驻地睡午觉的现在,只有他和寥寥几个倒霉蛋还要来街口站岗。
每过一段日子,青羊帮就会安排几个帮众来集中审核那些想要加入街道、成为居民的人。
这里面有负了债从其他街道逃出来的难民,有攒了一笔小钱的拾荒客,也有那些从外地里来的流民。
比如面前这几位:
一个少年,一个妇人,一个快要入土的白发老头。
他们都是一身常见的流民打扮。
这些流民初来乍到时还带着外来人的思维,首先想到的就是加入人类聚居地,却不清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没有这个资格。
“其实这……”范飞看了一眼路梦,“其实这几位是早就定好要入住我们青羊街的了,现在也就是来走个流程。”
“名字。”
范飞一边为几人介绍:
“而且棚户区的秩序也不受到青羊帮的保护……其实住在那里的人除了有一个居民的身份,和拾荒客也没什么区别。
即便如此,那个医生在青羊帮里也颇受重视,毕竟像他们这种平时喊打喊杀的,也许什么时候受了伤,就要指望他救一命。
在写到“霍霍”时,他很不情愿地在后面加了“医生”两字。
“霍霍。”
面前这个自称医生的人看起来七老八十的,但从他那还没完全浑浊的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人的实际年龄并没有那么大,顶多就是五十来岁。
这是典型的早衰之相。
“除此之外,街道上还有几种长租屋,每次租金都是以月记,具体价格会上下浮动,但总体来说有20开币一天的,30开币一天的,还有50开币一天的,更贵的就不是常规手段所能租到了……”
按青羊街的的规矩,十五岁的男人就要分家,也要服劳役交全税了。
黄丘对此倒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例行公事。
另一个帮众从后方走来。
“我是他爷爷。”路梦拉过霍步阳,“小时候家里没读过几本经,不识字,就知道自己姓霍,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你是什么医生?”黄丘抱着希望又问了一句。
“霍氏。”李柳答道。
既然如此,那黄丘也无可奈何,只能给他们登记名册。
“等等。”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青羊街的居民了。”帮众握住老医生的手,亲切地说。
“……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黄丘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