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砚顿时一僵,心跳在这一刻失去掌控,猛地跳动了一下。
被牵住的尾指处有些酥麻的痉挛感,顺着那条筋脉一路窜到他整条胳膊,又顺着胳膊沿途流入胸腔,注入心脏。
司徒砚心想,他难道是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中毒了?
不然为何现在觉得呼吸不畅,筋骨僵硬?
还是说他被金百岁传染了哮喘?
可是不对啊,哮喘似乎不会传染,而且他都六年没见过金百岁了,这能传染吗?
五皇子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毛线!
每条神经都在疯狂思考,一瞬间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却没一个有用的。
想不通理不清,他只觉得这个地窖当真是小,空气都有点不够用,还热,还闷,让他脊背和手心都出了汗。
啊,他手心出汗了,好脏,没弄脏小棠儿的手吧?
想到这里,司徒砚那根感觉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的尾指轻轻地动了下。
“怎么了?”
清丽中带着柔和的声音在身后侧响起,司徒砚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忽然就全都消失了。
好像宇宙空茫,山洪寂静。
只剩地窖里这宁静的一瞬。
他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
说话间,尾指缓缓勾起,将绕在其上的微凉指尖轻轻包裹。
谢元棠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被司徒砚牵着往里走,好奇地看着四周。
墙壁有些潮湿,“滴答”一声,水滴落在地上。
发出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谢元棠:“好像路是有点滑啊。”
司徒砚微抿住下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