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强慕杰好像很不高兴啊。”
李李笑吟吟的同王言一起上楼。
王言背着手,老大爷一般的溜溜达达:“他当面说我没文化,发财靠运气。我就问他说,除了运气以外,我还靠什么发财的?他讲我够狠。那么我就顺着话问他觉得他自己什么时候出意外合适,然后他就害怕了嘛。景秀都讲他太能装。”
李李好笑的摇头:“总不好别人一说你,你就要威胁恐吓别人吧。这要是传了出去,你没什么事儿也惹的一身麻烦。”
“你看我是怕麻烦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说笑间,两人到了顶层的包间坐下,服务员开始上菜。
才一坐下,王言拿在手里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他接听几句,笑呵呵的挂断。
李李问道:“怎么了?”
“葛老师打来的,说是玲子回来了,让我明天下午去夜东京吃饭。”
“今天是要先见见宝总吧?”
“为情所困嘛。”
李李怀疑的看着王言:“你不是对那个玲子有什么想法吧?”
“倒也不至于,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大家都是朋友嘛。”王言笑呵呵的。
“宝总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李李沉默良久,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专门撬他女人一样。汪小姐跟我是正常接触,玲子我们都是朋友,是宝总跟他们出了一些问题,可怪不到我身上。”
“我都听说了,宝总跟她们认识的时间长,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也一直没有表示。伱跟他倒是相反的,可以说是恬不知耻,到处的招惹女人。”
看着李李嗔怪的眼神,王言笑呵呵的点头:“谢谢。”
李李摇头笑了笑,转而说道:“景秀都跟你说了吧,我最近在跟宝总接触。”
“说了一嘴,有事儿啊?”
“他对深圳过来的人比较关注,可能是有什么动作吧,过来跟我打探一下消息。想知道南国投的动作,他想跟着赚一笔。”
“你没跟他说说强慕杰跟玲子的往事吗?”
“说了,他的反应不是很大,就是有些惊讶,不过我知道他听进去了,但是同时我又感觉他有些不以为然,认为强慕杰不会那么不理智。最近几次接触下来,我感觉宝总不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也不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他没你不要脸,更没你有魄力。”
作为男人对待感情犹豫不决,不果断,作为生意人,又并不纯粹。李李的话很正确,这就是阿宝。
“我谢谢你。”王言好笑的摇头,“所以你跟宝总合作了?”
“有意向,他还在考虑。你要不要掺合一手?”
“说说看。”
“强慕杰有意收购一家公司,只不过目前是哪一家公司还不清楚。你可以跟着做一做,低吸高抛,赚他一笔。”
“他要是为了抬升股价脱手,到时候不是就糟糕了?而且这里还涉及到内幕交易,赚到了钱,可能还要被带走调查。”
李李皱眉问道:“你觉得他们不是真的想要收购?”
“真真假假,谁能说的清楚?”王言摇了摇头,“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跟着买肯定是赚钱的。”
“你买也赚钱啊。”
“如果我进场,一旦强慕杰不玩了,那最后就是我从股民的手里赚钱,要不然就是我接手了那一家公司,这两种结果对我都没什么用,我又不缺那点儿钱。”
“让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买了。”李李嗔了一眼,话语中多少有些没好气。
“我是不愿意赚那個钱,但是你赚那个钱我也管不到。宝总有个朋友,叫邮票李,他说大家都是那么做的,赚不到钱怪自己没能力,怪自己贪心,怨不到旁人。我相信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哪怕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散户他到死也只会怪自己运气不好。
但世界不应该这样,做人不应该这样。只是我不是证监会的领导,更加的不是更上层的领导,我管不到那么多。你知道宝总怎么说的?”
看着李李探究的目光,王言笑道,“他鼓动我把鸿运或者是曹操物流上市,既然我不愿意那么赚钱,看不惯大户,看不惯庄家,看不惯上市公司的行为,那就做给人们看一看。”
“那你是怎么想的?”
“过两年吧,现在发展的还算不错,缺钱了再说。”
李李点了点头:“吃饭。”
好像过去的一些日子里的那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吃饭,而后出门回到了李李的家,正所谓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加深感情是很有必要的事……
而在同样的夜晚,在寂静的夜东京,玲子伸手接过了被阿宝夹在钱包中随身携带许多年的神符,与阿宝互道了再会,从此山高水长,他走他的路,她过她的桥。
没人知道这一晚的玲子是什么样的心态,到了第二天,就又是一副精致的面容与装扮,一早就拿着一箱子账本打车去了和平饭店放到了前台,而后才回到了夜东京……
“起来了。”
阿宝迷迷糊糊的出来,听见爷叔的话,含糊着应了一声,喝着白开水解渴。见爷叔办公桌上堆着老高的本子,他问道:“看什么呢,爷叔?”
“夜东京的账本,玲子一早送到了楼下大堂。”
阿宝打着哈欠:“她昨天就要给我了,只是我没要,没想到她自己送过来了。”
“以前你跟玲子是一笔糊涂账,现在清楚了。”爷叔拍着一摞子的账本,笑道,“她一直都记账的,而且是日清月结,清清楚楚。这是玲子给你的,五十万。虽然不足够这么多年你给她的钱,但是三年多过来,也算是从讨债鬼那见着的一笔回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