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这个小蝴蝶确实是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大明的小运,但主要还是在对后金上影响最大。其他的,也只是因为他这边打了个胜仗,影响的一系列人事变动而已,对于大明的大势影响实在是有限。
不管原本历史中朱由校是怎么死的,在这绣春刀的世界中,那就是信王朱由检以及一票文官联合在一起,下手弄死的朱由检。而这背后,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涉及到儒家思想流派,心学、理学等等的道统之争,加上由此映射出的治国理政之法的争斗,还有皇权与内阁的话语权之争,中央与地方之争,如此等等等等的争斗,水深的很。
也是如此,没有因为他打了个胜仗,从而导致朱由校早死都不错了。
锦州大捷,是大明对后金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胜,这胜利对于朱由校来说,那就是大夏天吃冰棍,透心凉、心飞扬。如此,一场胜利所带来的皇权小扩张,他实行一些相对来说比较激进,得罪人比较多的政策,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是这胜利来的晚,要是去年的宁远也如今次锦州这般大捷,估摸着朱由校早没了。毕竟现在大明的外患就是后金,尾大不掉,怎么也弄不死。不断的把大明拖入战争泥潭,军费一年比一年高。如果这边一仗干出了长时间的安宁,被转移的精力放到国内,再加上少了不少军费开支,那可就说不好了……
皇帝是谁不重要,有没有皇帝很重要。
你朱由校不服,整事儿是吧?好,那咱就换一个。朱由检这孩子就不错,打小就聪明,跟咱们走的也挺近,他挺好……
就这么着,朱由校眼看是要没了……
“对咱们能有什么影响?”王言摆手笑道:“老孙呐,你多虑了,咱这可都是一步一步打上来的,又没有站哪一边。放宽心,没有事儿。”
“可是……厂公魏忠贤那边咱们可是……”
孙富贵经历不少,没事儿也看看书啥的充实充实,魏忠贤怎么事儿他是能看明白的。魏忠贤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皇权,本身太监就是皇帝的家奴。所以朱由校要是好,还则罢了。若是不好,那魏忠贤失势是板上钉钉的,很难有好下场。
而王大人和魏忠贤过从甚密这一点他是知道的,甚至很多事儿都是他亲自办的。魏忠贤倒了,他们怎么也要受影响。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不说咱们是秘密进行的,没有明目张胆的上赶着送礼。就是真受了影响,问题也不大。大不了咱们就主动找建奴打仗,就不信关键时刻谁敢动咱们。然后咱们在打一个大大的胜仗,不就什么都好说了?”
孙富贵吃惊的看着王言:“大人,您是想养……”
“自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跟建奴打了这么久你也能知道,建奴就是徒有其表的纸老虎,只要给咱们时间,灭了建奴轻而易举。如此……咱们也要想好退路啊。”
没让他说下去,王言摇头嗤笑:“不然你以为,建奴是怎么起家的?努尔哈赤真就那么雄才大略?咱们大明万万黎民百姓,真就打不过区区百万之众的建奴?老孙呐,这里边的事儿多着呢,你没事儿多寻思寻思,别怕这怕那的。”
冲击太大,孙富贵正懵逼呢,一方面是因为王言说的这些阴私什么的,一方面主要也是因为‘养寇自重’的下一句话不是他妈的‘割据一方’就是‘裂土封王’,这他妈没一个好的,哪个都是掉脑袋的活计。这孩子才他妈十七啊,就想着要造反了?
半晌,孙富贵愣愣的问道:“大人,难道您是想……”
“造反?”
没想到王言就这么说出来,孙富贵懵逼的点头。
“你想多了,老孙,我说了,咱们就是为了自保而已。”王言道:“你是跟我的,要是我有一天真倒了,你想一想,你能落下好吗?”
说完话,见孙富贵还在那瞎琢磨,打断道:“行了,别瞎寻思了,交给你个事儿。”
孙富贵回神,赶忙道:“啊?啊……请大人示下。”
“找个办事儿可靠的兄弟,带上一队人马,跟刑部那边花点儿银子,把教坊司中的一个叫周妙彤的给我买回来。”
“大人,属下斗胆冒昧问一句……您这是想女人了,要找婆娘?”孙富贵惊讶的抬头的看着王言,不等王言回话,起身道:“找婆娘也没必要找个官妓呀,那好姑娘不有的是吗?再说了,就是真找这样的,那名满江南的柳如是柳大家不行吗?咱又不是没有银子,多花点儿也能拿下来啊……”
“不是,我找个女人你急什么玩意儿?啊?”王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我找回来当小妾不行吗?你怎么那么多话呢?啊?赶紧的,办事儿去。”
听见王言这么说,孙富贵咧嘴笑了一下:“小妾好,小妾好,我这就去,十天之内保准给您带回来。”说完话,也顾不得想什么大明怎么干不过建奴这那的,赶紧着跑出去找人办事儿去。
他这也是真把王言当家人了,才会这么大反应,王言要找女人这正经是个大事儿了。毕竟王言这么大岁数,又这么高的位置,别说他了,其他的一帮人,就是手下大头兵都跟着发愁。
王言哭笑不得的看着匆忙跑远的孙富贵,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都不用等明天,今天晚上他找女人的事儿就得是人尽皆知。
说实话,他到大明开始直至现在,一年多的时间还真就没碰过女人。他体格在那呢,欲望还是挺强的。不是心理,是纯粹的身体需要。
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找,一个是没时间,一个也是那窑子里的他不怎么看的上,强抢民女,巧取豪夺的事他又做不出,这就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而以后他的时间相对来说就要宽裕很多,也有心思整点儿没有用的了……
其实倒也不是非得找这周妙彤,可毕竟是真正知道长相的嘛……至于孙富贵说的柳如是什么的,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他现在要是敢拿银子去南京把柳如是给砸回来,不出一个星期,一大票江南自诩清流的文官就得弹死他……
相比起来,还是周妙彤这样不惹人关注的省事儿,没有什么牵扯。至于沈炼?小小的锦衣卫百户,若沈炼不是这绣春刀世界的主角,实在是入不得他王将军的眼,段位差太多,锦衣卫也不好使。
王言想了一会儿,想起了北斋先生,差点儿把她忘了。
这北斋就是上把的杨紫曦,说实话,同样的人,一个只为钱空有外貌,一个却是满腹诗书,能写能画的大家族精心培养的富家小姐。一个整天的嘻嘻哈哈,研究着怎么打扮上点儿什么大活取悦男人搞钱,一个却是封建礼教之下没有依靠,不能左右自我的可怜女子。这种感觉,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至于这北斋,也就是周妙玄,到底跟周妙彤俩是不是亲姐妹,那就不该他的事儿了。反正大被同眠,舒服就完了。
只是这周妙玄有点儿不好弄,毕竟人家是朱由检的女人,万一没整好,等朱由检上位了那就不妙了啊……
念及此,王言喊道:“王暗。”
话落,外面进来一个面貌普通,仍人堆里都不显眼的男人,却别于普通人的是,这人双眼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嗜血与狠辣。
王暗走到王言面前站定,躬身行礼道:“大人。”
“嗯,以后少整这些没用的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