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以解少跳得最勐,跳起来后立时猫腰,好似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往边上熘。
郭少则站得笔直,好像整个人都僵了。
也就段小姐稍微强点,仅是脸色不太好看,硬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一阵鸡飞狗跳,让李淑婷和岳汐都感到莫名其妙。
岳汐脑袋有点木,李含章从来嬉皮笑脸的,有这么吓人吗?
居然让解少这种顶尖的权贵公子怕成这样!
李含章哟了一声,展颜道:“我说解三少你跑什么跑,这又不是在武平军。”
对呀!解三少蓦地止步,挺腰回身,阴着脸道:“王魁死了,现在没人罩你。”
李含章当武平军行军参谋的时候,解文表没在,负责驻地事宜。
毕竟武平军并非一个不落全部开拔,需要留守。
解文表派了个儿子到王魁身边,也任行军参谋。
正是这位解三少。
看这副样子就知道,当时肯定被李含章弄惨了。
“是吗?”李含章笑道:“要不你动动我试试?”
解三少大声道:“我爹现在就在岳州,光亲卫就来了上千人,我随便招呼一声,能把你剁成肉酱。”
岳汐心里咯噔一响,不禁为李含章担忧。
岳家有掌控营兵,她多多少少听家人提过,对军队有点概念。
一千亲卫差不多就是两营兵了。
岳家一共也就两营兵,已足以稳坐岳州前三把交椅,从来都不曾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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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把人家惹恼了,别说江离离,恐怕连主人都保不住。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现在去调人。”
李含章失笑道:“调不来你就是龟孙生的,狗娘养的。”
因为江离离负责重阳大宴安保的关系,州衙和城防暂时归巡防署部署。
除非城防和州衙一起瞎了,否则哪有可能让一支军队悄无声息地进城。
他身为巡防署的副主事,更不可能不知道。
这小子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张口就来。
岳汐悄悄挪步近身,偷偷拉李含章的衣角,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李含章看她一眼,忽然觉得顺眼多了。
解三少呆了呆,结巴道:“来是真的来了,还来了支水师呢!只是没进城。”
转向李淑婷道:“你是知道的呀!你当时也在。你告诉他,我有没有乱扯。”
李淑婷小声道:“这应该是军方机密吧!小妹可不敢妄言。”
解文表和她父亲见面的时候,她和解三少都在场。
倒是听了个开头,然后就打发他们出来玩,还让她好生招待来着。
于是就来碧天馆了。
李含章对军方的事多少还是懂点的,皱眉问道:“没有进城,那驻扎在哪里?”
解三少翻个白眼:“你蠢啊!没有进城,当然驻扎在城外啊!”
李含章差点无语,没好气道:“你说有水师,城外可以扎营的地方那就不多了,没有足够大的码头,起码要有港湾,只剩北郊高桥湖,南郊大桥湖。你说在哪儿?”
高桥湖驻着岳州水师,大桥湖是白石营的防区。
怎么可能被人无声无息地鸠占鹊巢。
“亏你还是王魁的首席行军参谋呢!”
解三少嗤嗤笑道:“你就不会往远点想啊?岳州又不是只有岳州城。”
李含章是王魁的行军参谋这件事,李淑婷知道。
因为她曾经在社交场合见过李含章跟王魁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