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陆国忠也清楚,今日自己的儿子是干了一件蠢事。
于是客客气气来到李载面前。
“贤侄啊,今日这等盛会,你如此身份,何必与一个小辈计较?襄儿,赶紧滚过来给你的陆兄弟道歉!”
按理说,陆国忠乃是老辈,甚至比李载的父亲都要高一辈。
想当年,李载的父亲李敬忠和也得叫这陆国忠一声世叔。
也就是说这陆士襄怎么算也是李载叔叔辈,眼下居然兄弟相称。
陆士襄也恭恭敬敬来到李载面前,行礼致歉。
“李老弟,今日愚兄安排不当,还请老弟莫要介怀啊!”
李载笑而不语,心里只觉得可笑。
于是开口讥讽道:
“陆兄折煞晚辈了,要知道当年您与家父称兄道弟,与我兄弟相交不合适吧?”
此时陆国忠连忙帮腔。
“贤侄这话就见外了,令尊与老夫且是忘年之交,犬子怎能弄错了辈分?文若贤侄,来,今日左席首座,非你莫属!”
说着,这老狐狸就拉着李载,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将李载带到了左席最尊贵的位置。
陆国忠这样的人,根本不在乎一时的脸面,所以这座次是不是比李载更尊贵,他根本就不在乎。
其实李载也不在乎,只是明知道对方有羞辱自己的意思,就绝不会欣然接受。
毕竟想羞辱自己的人,是陆士襄。
用一句最俗套的话来说,就是陆士襄还没有那个资格。
好歹自己和他的父亲陆国忠乃是大梁的左右相,就算今日是陆国忠想要以此打压自己,李载说不定就能忍一时之气。
可让一个小辈出面,这就坏了规矩。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只不过刚坐下,那位长公主殿下却是有些不满的说道:
“咱们这位相国大人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呢,只是座次安排稍有不妥,便可以当着天下士族的面儿如此耍小性子,这般行事也配称为士族领袖吗?”
听闻此言,都没等李载说话,就开始有文人出来帮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