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二十万两,户部还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王佐一听,还给这是要拉偏架啊,赶紧起身说道:“陛下,二十万两户部挤一挤是能拿的出来,这钱不是户部不想拿,臣只是说晚两天在给。可前来要钱的人仗着自己是功臣之后,欺人太甚,就因为没有当场给他钱,他不光打了户部的一个主事,还……”
说着,他指了指被扯坏的衣领道:“陛下,您看看,臣身为内阁大臣,户部尚书,在回家的路上,居然被讲武堂的人给下了黑手,让一群乞丐围了臣的轿子,臣身上的荷包不仅被偷走了,还把臣的官轿给扔到了护城河了。”
朱祁镇越听越想笑,脸都憋的红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拍桌子道:“胡闹!”
“陛下,绝无此事,他这是诬陷!”张辅蹭的站起身,指着王佐道:“你说是讲武堂的人干的,有何凭证?”
王佐毫不示弱,站起身冷笑道:“老国公,本官敬你是个英雄,可你手底下的人却是敢做不敢认的狗熊!”
“你说谁是狗熊?”张辅一听,肺都要气炸了,双手不住的在腰间摸索着,大有要当场暴走的架势。
“既然不是狗熊,为何敢做不敢认!”
“狗日的……”
“够了!”朱祁镇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墩在御案上,站起身,破口大骂道:“这是乾清宫,不是菜市场,你看看你们俩,啊,一个四朝老臣,当朝国公,一个内阁大臣,户部尚书,为了屁大点事,居然如泼妇一般在朕面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二人面色一凛,赶紧起身躬身行礼称罪。
“就为了二十万两,你给他不就行了,哪还能惹出这些事儿来。”朱祁镇对着王佐说道。
“还有你,张辅,你都多大的岁数了,孙子都快十岁了吧,就为了二十万两,还跟小孩似的惹出如此闹剧,丢不丢人?”
“臣错了,请陛下责罚。”张辅老脸一红,说道。
“你呢?!”朱祁镇看向王佐,问道。
“臣没错!”王佐梗着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