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乔金义进京赶考又名落孙山,这已是他第三次落榜了。他想想这些年来只知道读书考功名,可是,到了三十多岁了,不但还没有混上个一官半职的,就连媳妇都没有娶上。家里为了供他读书,把凡是能换钱的东西都卖干净了,把父母连累的就是生了病也没有钱抓药,找郎中看病。乔金义想想家里的爹娘,想想一贫如洗的家,我回去真是无颜再面对他们二老。
乔金义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出了京城以后他只能是沿路乞讨着回家。有一天,他讨了一天的饭,到了黑天了也还没有吃饱。最后来到了一处废弃的破窑里,他想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吧。
到了夜深了,野外天冷风凉,破窑里四处漏风,冻得他到了下半夜了也还没有睡着觉。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听见有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在断断续续地随风传来。他听了心想:在这荒山野岭里,又是三更半夜的时候,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在这里哭泣呢?看来天底下不只是我一个可怜人,这个女人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要不然她不会这么伤心的。我还是少管闲事,安安稳稳地睡我的觉吧。可是,那悲悲切切地哭泣声,让他实在是难以入睡。他想:与其这样不睡觉,我还不如过去看看,万一她要是想不开,自寻了短见那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便出了破窑,顺着声音找去。
果然在离破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正在伤心地哭泣。乔金义见了也没有多想,就来到女子跟前问道:“这位大姐,你怎么了?大晚上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白衣女子听见有人来了,就抬头看了一眼乔金义。虽然是晚上,在月光下,乔金义也看见这个女子长得花容月貌,是一位少见的美女。这美女见了乔金义,有点害羞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打扰到公子休息了。”
美女细声细语,又温柔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亲切感。乔金义稳定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又说道:“这里风大天寒,大姐如果不嫌弃,就随我到窑里躲避一下风寒吧。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要是能帮上你的忙,我一定会帮的。”
白衣女子听了以后,也不再哭泣,她看了看乔金义,然后对他说道:“多谢公子的关心,我家就在前面,虽然是茅屋简陋,也比破窑里要暖和的多,你就到我家里去暂避一下风寒吧。”
乔金义听了女子邀请自己去她家。他开始犹豫了一下,心想:大晚上的,也不好意思跟着一个女子到她的家里去。要是她家里有别的家人还好说,要是就她一个人,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个事。我一个男人还好说,要是因为我毁了一个女子的名声,那我可就成了一个罪人了。 他想到这里,对这个女子说道:“谢谢这位大姐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前去叨扰了。你想开一点,早点回家吧。”
这个女子好像是看出来了乔金义,不好意思去她家里。又说道:“你不要担心什么,我想让你到我家里去,让你给我帮一个忙。你要是不愿意帮忙,你就算了。”
他听了这个女子说了这样的话,也没有客气,就随着女子来到了她的家里。
乔金义来到了这个白衣女子的家里一看,她的家确实是两间简易的茅屋。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以外,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说白了这里就像是一个临时窝棚差不多。虽然是这样,屋里也有一种温暖舒服的感觉,比那个破窑强多了。昏暗的灯光下,乔金义看着满面愁容,楚楚动人的女子,就关心地问道:“敢问大姐,你怎么就一个人住着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