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扬笑了声,面色忽然一整:“你的意思是,那边的屋子是我炸的?”
他不笑时,脸色冷了下来,看人的眼神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满笑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郁。
被他盯着的皇子窒了窒,一时没敢出声。
封玉扬这趟回京没少和他们聚众玩乐,在人面前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从未像现在这般让人感到窒息。
一个钱多又没心眼的瘸子,怎么突然这么强势?
长亭中再次陷入寂静。
树上的蝉鸣震耳欲聋,池中的浮萍一动不动。
在这巨大的轰鸣与宁静中,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明光照万木,暖风摧寒烟。蝶舞花弄影,莺歌月上弦。沉香醉游子,临窗意绵绵。”
封十二念完这首诗,就见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显然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这时念这样一首诗。
封玉扬同样面露不解。
封十二道:“这是柳从文生前留下的一首诗,你听过吗?”
他看向封玉扬。
封玉扬眉心微皱:“什么意思?”
“这首诗里包含了几个密语,”封十二道,“秦县,矿产,黑火药。”
封玉扬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下,眼角猛地一阵紧缩。
封十二道:“当初你为了撰写《百岁谱》,命柳从文于固州各州县寻找百岁老人,他借此踏遍固州各地,终于在秦县找到了你隐藏不报的硝石矿。”
封玉扬紧缩的眼角倏张,随即扬声一笑。
“我这个王爷徒有其名,并无实权,怎会知道固州有哪些矿产?”
“你在秦县附近还建了一座工坊,将硝石运去制作黑火药。”封十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