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歌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眉头紧锁,想道:“陈让虽信任我,可想要策反他,并非易事。他对这城池、对城中百姓有着深厚的责任,贸然提出背离赤昭,他定会有所顾虑。”
回想起刚才与陈让的交谈,徐长歌微微摇头,想道:“今日提及突袭镜宗粮草大营,他虽同意,却仍有犹豫。可见他谨慎有余,魄力不足。若想成事,得寻个契机,让他彻底看清镜宗的真面目。”
徐长歌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地图上,手指沿着渡林城周边的山川河流缓缓移动,自语道:“要是陈让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三公子的增援,不知道他该如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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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陈让将王志唤至城主府。王志单膝跪地,神情肃穆说道:“城主,有何吩咐?”
陈让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志,此次有一极其重要的任务交予你。你需出城联络三公子,传达作战计划。这一路凶险万分,你可有信心完成?”
王志猛地抬头说道:“城主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罢,接过陈让递来的密信,藏于怀中,转身大步离去。
陈让站在城主府庭院,望着那渐渐隐没于街角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此次任务关系渡林城生死存亡,王志虽武艺高强、忠诚可靠,可城外镜宗大军环伺,重重险关,实在是生死难料。
在书房中,陈让坐立难安,他不断地在脑海中推演着计划的每一步。若王志能顺利出城与三公子联络,三公子佯装进攻,镜宗回援,城中再发起反击,或许真能打破这困局。但万一王志被截获,计划泄露,镜宗必定会提前攻城,以城中如今的兵力与士气,又能抵挡几时?想到这里,陈让的额头又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此刻,徐长歌在自己的居所中,正对着一幅空白的画卷沉思。他深知,自己所编织的这张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所谓的三公子增援不过是子虚乌有,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掌控局势、策反陈让所设下的局。
“陈让啊陈让,希望你能如我所愿,一步步走进这棋局之中。”徐长歌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他需要陈让彻底对赤昭失去信心,转而依靠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他的最终目的。
数日后,城中突然传出一阵流言,说赤昭已经放弃了渡林城。陈让听闻后,怒不可遏,当即下令严查流言出处。可流言就像野草一般,越查传得越广,城中百姓愈发人心惶惶。
徐长歌知晓,这流言正是他安排之人散布出去的,目的就是要让城中百姓对赤昭失去信心。
果不其然,陈让再次来到徐长歌的居所,满脸怒容说道:“大人,这谣言四起,城中动乱,民心不稳啊。”
徐长歌见状,心中暗喜,却仍不动声色地说道:“如今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等待王志的消息,准备好城中的反击。”
陈让连连点头,此时的他,对徐长歌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又过了两日,王志依旧没有传回任何消息。陈让的焦虑达到了顶点,他在城主府中来回踱步,如同困兽一般。突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闯入书房。
“城主,大事不好!镜宗大军似乎有行动,开始在城外集结兵力!”
陈让的心猛地一沉,难道是计划败露了?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奔赴城墙。只见镜宗大军在城外列阵,军旗招展,刀枪林立,一副即将攻城的架势。陈让转头看向身边的徐长歌,眼中满是焦急与询问。
徐长歌望着城下的镜宗大军说道:“城主,莫慌。我们按原计划行事,先放出疑兵,虚张声势,看看镜宗的反应。”
陈让咬咬牙,下令城墙上的士兵擂鼓呐喊,多插军旗。一时间,渡林城墙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镜宗大军在城下停顿了片刻,却并未立刻攻城,只是在远处静静地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