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内容很有技巧,应该是买卖二家尔虞我诈的,即使箫飒偶尔能听见一两句愤慨的话,但都不能听见他们在交流什么,他只理解箫飒二字指的是什么。
借此他正在寻求某类高效应对方法,除了当机立断的寻找蛛丝马迹判断,他别无他法,也别无所求,想从他人口中套出风声,从古至今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这种间距难,宛如要求人一夜之间数清浩瀚宇宙中星辰的数量,把科幻的星光转化为具体的数量,没人能够做到,硬生生把人往真理的反方向死逼。
“呀喝!”箫飒正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口深思熟虑,哪知这时候她突然张开嘴,发出如此下流的翩若惊鸿的练武声,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神鬼难测的千秋大梦。
第一下的反应,是不安醒来跟他打招呼,他差点就要感恩戴德跪谢佛祖让她有自理能力,可是抛弃臆想的现实中所遭遇的困难,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艰难,她的气功闯了大祸,得赶紧找个藏身之处躲起来。
那道高大的男性黑影,后退几步闪动一下,极快速的转身朝门口走近,一看就是个精通武艺的人,底盘很稳,移动自如,是个勤奋的练家子。
黑影子的迅速反应把箫飒这边的气氛冰到零点,像是把他的地暖垄断了似的。他是个不服输,也不容易因为一件小事而向某人折服的人。他好歹也是个后天努力了十多年,基本功稻草人一样扎实的青年,比移动速度他未免差他分毫。
近两年的独居自立生活,箫飒了无牵挂,全身心积极投入了训练之中,想记不起往事就只要拼命的吃苦耐劳,那样闲置下来的大脑,就不会把未经处理的记忆杂乱的放送。
他对自我的要求极为苛刻,也因此造就了一身铮铮铁骨,虽然现在他的肌体已大变样,但是只有长进,而不是后退。
神经的机动,反应能力强,双腿迅疾撤退狂奔,他背着不安,躲到一棵大树背对门口的那面,大门被推开的时候,因惯性的作用,他没能及时刹住车,冲出一米多,幸好有茂密的植物做伪装。
又正好是月光不明亮的晚上,从烛光内走出的人必须适应一小会儿才能看清夜景,箫飒敢断定那简短不到一秒的失误中,他没看到什么。
明显看不见他的露怯转移,连影子都看不清,刚才是不安的瞎扯,怎样也不会想到就是他本人吧。
安全躲到宽度与他身材相当的树后,把不安放在了草地上,他倒在树下坐着哈哈大喘气,希望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不要让他往这里走过来。
他现在用不了坟术基本上是个废人,神秘人要是想杀人灭口的话,他毫无还手的能力,那不死也得捞个半身不遂的残疾身,那他之前的努力,必将功亏一篑。
他想不通为什么地狱那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的,不过这个人面善,兴许是个暗中保护他的人,想过箫夫人口头上窃取关于他这么久以来的进展。
整理了下散乱的思维,箫飒满头虚汗, 头靠在树根的侧面查看现在什么情况,他看到那人并未流露出半分想上前追查的念头,朝四周环顾一圈,看到这个方向的时候也是连贯的转移视线,没有停顿,走近门内,反手把门关好了。
他皱了皱眉,漆黑的瞳孔中溢散出胜者的高傲,还嘲讽地捏了捏眉心,对同他或比他年轻男子的不彻底追查表示揪心和痛惜,这当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咯!
现在他迫切希冀的是,箫夫人不要把实情告出,用缓兵之计调虎离山就好了,他想箫夫人一定能听出女儿标准的声音,她也会权衡利弊,怕那个人伤害到她而有所隐瞒的话,母爱的伟大是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