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进来的阳光黄灿灿的,与他的衣服形成显着的对照,但毫无违和感,孟婆站在他的身后看他倒三角伟岸的背影,莫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除了拍卖场绝对没有见过,又隐约感觉不是那天,像是更早之前,这种感觉很微妙又很奇怪。
绫带缩短,太罗皿逐渐向他靠近,绫带拐弯,太罗皿就出现在他身前,孟婆向右边走了几步,想看他到底在做什么,只见他闭上眼睛,双手很虔诚的捧住太罗皿,嘴里念念有词,再念一连串的咒语。
忽然他的双眼睁开,孟婆离他不远,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张开眼时弹起来的浓密的长睫毛,比大多数女生的睫毛更长更美。
又是片刻的雕塑状态,然后他回过神来,单手捧着太罗皿,一只手举过头顶把帽子摘了。
孟婆再次看到他摇头时那洋洋洒洒的银发,散发出披星戴月般的光泽,在阳光的泼洒中发射出银色的寒光,是寒光却带有温度,带着种迷人的色调。
她决定以后某天濒临破产得去当媒婆,不过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实现,这么个好热血好男儿,应尽早办理人生大事,她的店会倒闭的话,其他店也甭活了。
稍作休息,他把太罗皿放到地上,紧接着他双膝跪地,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前方等距的地板上,尔后朝那太罗皿磕了好几下,每次额头不触地,在手背上滞留几秒,简陋的场面瞬间变得严肃庄重和神圣。
看到浑身散发着光辉的银衣人,会对太罗皿做出这么反常而有违伦理的举止,孟婆瞠目结舌保持缄默,三观尽毁、思维错乱、习以为常的都被颠覆,像他这样文质彬彬的人,应该受别人瞻仰才对,怎么无缘无故朝太罗皿磕头了呢!
太罗皿没反应,他维持了几秒木人般的思考状态,然后低着头扭向右边,不温不火的说:“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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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用苦竹般毫无肉感的手戳着心脏,孟婆向四周看了看,确认他叫的是她,但还是不相信有人会强迫她干这种傻事,比起尊敬神灵她这个人更中意亵渎,因为诋毁很多人维护的东西很有成就感。
她的嘴角直抽动,充满了敌意,又找不到借口发作,样子非常可笑。
他没有再说话,像个正在墓碑前忏悔的人静止跪在阴凉处,又像在安静等待孟婆的回应,她见他不说话,还跟个安静的美男子等女的开口,心中已全是牢骚不满在发作,宛如成百上千个口吻刁钻的虱子咬了她心脏一口,觉得不好吃由立即舍弃,被咬已经很惨了,还被无情的抛弃就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