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些形状不同的木盒子,但里面不乏有名家磨制的,他们可以捡来为己所用,把一些普普通通的定心丸放在里面冒充强效的药散,见人或假心假意的朋友就显摆吹嘘,打开盖子来彰显自己的品味,这种事可不少见,但阴差阳错之下露馅的人也会从此抬不起头。
容器的价值显示了里边药品的价值,高价值的容器自然受人青睐,箫飒扔掉的盒子也不低贱,一千两金子除以几十个盒子,少说每个装裱过的盒子里面的药,得价值十两黄金以上。
这还是平均说的,有的确实低,有些高出天际,也许把盒子卖了也能挣上几两黄金,就拿那紫玉魔瓶来说,瓶子起码价值三万两黄金,这在和药散的总价来说价值占比也是相当大。
可从这几十个抢箫飒丢弃的盒子的人身上,以小见大看出社会的随波逐流的现象,这些人一看就是些伪冒的富人,每天来万药城闲逛,跟随像箫飒这种糙手糙脚的大方人寻欢作乐,等他一个手滑东西掉了,他们绝对会在盒子掉在地上发出声音前的第一时间打一架之后,被胜利者抢走接住的。
这种行为被捅出来是奇耻大辱,不捅出来他们依旧逍遥法外悠哉悠哉,毕竟这不是什么出格的行为,抢盒子又没做错什么,还免去工作人员前来打扫的繁重工作呢!
箫飒将身上的包袱挪了挪,挪到舒服的位置去,从精灵戴着白手套的手上接过不安,跟掌柜的和精灵打了声招呼,唉声叹气的出了大门扬长而去。
这些人太没有骨气了,在北岸没有温饱没得到解决的人,可就连贫穷的西岸人都懂得的、财富要自力更生靠双手去挣取的大道理,他们竟然就这样获取,不是人模狗样是什么。
背着不安的箫飒认清现实,孟婆并不是能人异士,每天来她店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有几人是真心来买药的,谁知道有多少人是来捡漏的,所谓儿客流量大无非多了几棵节外生枝。
不得不说,掌柜的眼力的确非同小可,在箫飒告辞转身离去之际,他从他的侧身看到他心口处的隆起,结合他多年揪窃儿的经验来判断,那个物体不是气胸吧。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十五万绝不是白给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瞒天过海,掌柜拍案而起,跨过蹲在地上欣赏盒子的六神无主的人,暂时没有人来结账能走开,大惊失色朝门口追去,门只剩下个缝的时候他猫着腰钻了出去,有个人影尾随着他出去。
“站住!”箫飒听到掌柜惊恐的叫声,以为身后发生了什么拆包不翼而飞的事件,咧开嘴巴落井下石的哂笑。
他认为自己的事是孟婆钦点的,没什么好栽赃陷害,决然不知这事与他有很大关联。
当掌柜先生追上来,正义凛然地站在眼前将身体摆成大字形拦住他,余喘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的心哐啷一声,像玻璃板被打碎了。
孟婆和掌柜的主仆关系肯定不好,不然不带这样玩他的,店长都不怪人,手下来抓包,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他目色凝重,缩着脖子大喘气,眼睛全力以赴往上瞟,才能见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手和脚大张大叫不许动,像个插在田野里的稻草人,身体僵硬,可面部表情栩栩如生。
看到掌柜未免有点夸张的正义冷峻的神态,抱着不安停在车水马龙中的箫飒还是止不住发笑,心说这个人也太搞笑了,适合去大剧院当谐星,哪里适合来这做什么无厘头的掌柜,成天坐那儿算账,把脑子都吃亏生锈,头脑好不灵光的。
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红,那个人居高临下地兜头边喘气边狠狠地大喊,“你胸口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