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知道，这对小七你来说有些困难，只是你们姐妹命中有此一劫，你可知为何？”

“为何？”

“你们初为妖时，便以人为血食，欠了人族因果，后又占了七仙女的浴池，被其心魔所侵。”

“若不是贫僧路过，点化你等，你等杀劫还要来的更早。

贫僧要你们积德行善，便是希望你们能偿还这份因果，可惜，人力有时尽。”

唐森叹了口气，那时他修为还不是很强大，纵然想改变一些事，能做的也很有限。

朱紫脸上神色不停变换，显然十分挣扎。

这么多年报仇已经成了她的执念，要她就这么放弃，她自然不甘心。

“那些凡人，也可以向我报仇啊，我，我做不到。”

唐森伸手一挥，一道光幕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你曾经救过，帮过，照顾过的人，也是你们姐妹之前伤害过的人族转世。”

“如果你没有悔改之心，只是靠着贫僧曾经立下的规矩做事，迟早有一天，你会再度成为为祸世间的魔头。”

“贫僧要你去做善事，就是希望你能体会到慈悲才能救人，仇恨只会让人疯狂。”

“但是贫僧也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你杀几位公主贫僧没有阻止你。

相对应的，这些人世世代代缠着你找你们姐妹报仇，就是你应得的。”

“到底想要哪种结果，贫僧把选择权交给你。”

唐森说完，身形一闪就消失了，留下朱紫一个人在山顶发呆，风儿轻轻绕着她打转，一如她此刻心绪。

呆立半天后，朱紫忽然身形一动，飞回了自己的善心堂。

这里灯火早已经熄灭，大堂还睡着几个无处可归的人，自愿留下来守夜。

这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地方，也灌注了她许多心血，带给了她极大的成就感。

“如果，这些人都来找我报仇，我，我要动手杀他们吗？”

“几位公主的精血，精血，佛祖他是要用那几个的血救我姐姐吗？”

她回到自己房间，将腿上的丝质长袜脱下来，捧在手心道：

“姐姐们，我要放弃复仇，还是要救你们呢？”

长袜上六色光芒流转，却给不出确切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