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娅也被送走了吗?”
柳相摇头,“没,她还在袈裟院子,不过昨天被阿乌和霁月的蛊蛇吓得不轻,这会正发高烧说胡话呢。”
我感到疑惑,“嗯?她…怎么没被抓起来?这也算是教唆了吧?”
柳相讥讽的笑了笑,“袈裟特意嘱咐的,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毕竟是他惹回来的麻烦,估计是想给莺子一个交代吧!
只不过莺子现在还没救过来,他暂时也无心处理其他的事,所以这人暂时还在他的院子。”
想到穆莺昨晚的样子,我这心里就如针扎般难受。
可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几斤几两,我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医术又没有仙术,对于她目前的状况,我什么都帮不了。
我无奈的笑笑,“成,那我们就先走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或者莺子姐有消息了,千万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等你信。”
柳相朝我挥手,“你们路上慢点,昨晚又下了雪,车一压都成了薄冰,注意安全。”
“好。”
我抱着阿乌回到车上时,霁月渐渐转醒,她伸了个懒腰拉长声音道:“莺子姐醒了?”
“还没。”
她伸懒腰的动作静止不动,拉下脸严肃道:“还没?!怎么回事?”
“柳相没说,只是说还有得救。
穆莺身份特殊,我问多了不好,我们回去等消息便是。”
霁月确认道:“现在回去吗?”
“我想去慈济寺上炷香。”
她随即启动车子,“好,我们这就去。”
在路上霁月突然想到什么,笑着问我,“你不是总说不要随意插手别人的因果,你昨天为什么私自将穆莺的秘密告诉袈裟?”
我也附和着笑了笑,“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多管闲事,用自己认为对的眼光,去掺合别人的人生。
师父便告诉我,真正的慈悲不是改变别人,也不是去可怜谁,而是允许。
允许别人犯错,允许他人受阻,允许他走该走的路,撞该撞的南墙。
不过度干涉他人因果,不站在自己的视角改变别人。
如果看见谁可怜就想帮助谁,那么你就容易和他共业。
你对抗的是他因果,对抗的是他人的习气。
一个人本身就是在人生的体验中,经历,醒悟。
这个‘关’本身可以很快过去,正有可能因为你的干预,反而让他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