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在元始天尊麾下听过课的，虽然因为是天尊厌恶，一身所学都是边边角角，但其见识也超过世间九成九九的修行者。

“烛，烛龙！”

这瞳力太过特殊。

无论是在炎黄真正的神话历史中，还是封神这虚幻的神话世界中，烛龙都是无上大神通者，即便道祖也不敢轻视。

即便只是拥有烛龙的一缕瞳力，身份也足够和他道祖弟子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终于不用再压制瞳力，苏云心神舒畅，看了眼申公豹后便摇头叹道：“可惜了！”

申公豹哪里经得住这般挑衅，马上开口问道：“可，可惜什么？”

敖广知道，这是敖丙两位师父的交锋，默默退到了一旁。

苏云抬手指了指自己头顶道：“太清圣人言语：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道长天赋资质并不差。不，应该说能拜师道祖，本身无论是资质，福源，悟性都是顶尖的存在。”

“可惜，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这话如同九霄神雷一般劈在了申公豹心底，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人懂过自己了。

仅仅一句话，申公豹的好感度便疯狂跳到了27点，甚至于眼中都似乎泛滥起一丝泪花。

苏云再次摇头轻笑道：“可惜，成见这种东西，不仅仅存在于别人心中，也在道长自己心底！”

申公豹马上厉声道：“胡，胡说！”

不过很明显，他态度已经温和了太多，甚至于考虑到苏云境界低微，以至于身上那种仙道强者的气息都收敛殆尽。

苏云笑吟吟道：“即便是顽石，草木，在被点化成型时都有塑体的过程。修行者本就不会出现凡人身上那些种种疾病。”

“道长此刻却竟然口吃！”

说着，苏云双眸中神光渐隐，一字一顿道：“其实，道长也在畏惧，在恐慌，在怀疑自己。这种道心中的破绽才让你本身出现口吃的问题。”

“道长，且不论其他人怎么看待你。你自己呢？是否轻看了你自己？”

这话并没有让申公豹破防，这位口吃的道长反而默默闭上双眼。

半晌之后，竟然默默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