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纸包的家长无一不是痛苦不堪、泣不成声的。
且不说这些人是信还是不信,季礼至少肯定谢圆妞要从“万人香灰”中提取去属于一个人的骨灰是多么逆天的一件事。
她这独一份的功劳并没引起多大的的轰动和感激,反而因此摊上了更大的灾难。
老邢挂断电话后神色浓重,一言不语。
“头,上头什么指示?”张警员看出情况不对。
“周香梅报案称谢大师非法拘禁他老公周意,我们恐怕得走一趟了,”老邢招呼底下人上警车,开车之前,终究折回大会议室,把这事告诉了圆妞。
“丫头,这事你怎么想的?”老邢改了称呼,以长辈的口吻关心她,“我知道你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但事实胜于雄辩,周香梅摆明了要对付你。”
她停顿的这小会儿,已经有不少家属脸色难看,谁都已经熬得疲累不堪,不想多耽搁一秒,“哎,能不能麻利点儿,我请假过来的,还有好多事儿呢!”
“抱歉,我马上就过来。”圆妞难得地温言好语。
老邢急了,“丫头,你赶紧地做个决定吧,先给周意通个气也行啊?他是个成年人,如果非要跟着你,肯定算不上非法拘禁,顶多说出去难听一点……”
“谢谢你,老邢!”圆妞看了看老邢,若有所思,到嘴的解释终究又吞回肚子里。
老邢事业宫黯淡,显然跟她这事有关,她不能害老邢丢饭碗。
周香梅背后的水太深,她不能轻举妄动。
老邢摇头叹气地走了,圆妞想也没想地给谢淮安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她又打给魏洋,也没人接。
她蹙眉打断季礼,“这边不用你管了,马上去找你老板。”
季礼还在安抚罢工的小宝贝,无所谓道,“放心,他这边的业务不归我管,还是跟着你吧。”
“你别后悔。”
季礼盯着重新忙碌的背影,想了想,还是给谢淮安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