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木犴啐道:“谁和你称兄道弟?别套近乎,你们昨日得罪了师父,今日又伤我同门,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客气了。”
唐思道:“景师兄,你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景木犴看着她,脸色和缓了许多,道:“唐姑娘,本派与你西极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事与你无干,还请不要插手。”
黄芪道:“大家不用动气,其中必有误会,不妨彼此对质,事情真相自然清楚。”
景木犴勃然变色,骂道:“姓黄的,你这衣冠禽兽,人面兽心,昨日就数你最张狂无德,现在倒做起好人来了。”
黄芪被他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一时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张行云惊道:“你和他从未谋面,怎知他姓黄?奇了奇了,难道昨天我们真的来过?景兄一向脾气好,今日如此有失风度,看来昨日我们所作所为的确过分。”
唐思道:“可我们明明在醴陵呢。”
张行云笑道:“是啊,什么时候学了分身术,我自己却不知道?”
“你们认了便好,去而复返,分明不把本派放在眼里,布阵。”景木犴道毕,众弟子各依方位站定,乃是一个天罡北斗剑阵。
张行云暗想单一个景木犴法力就不在自己之下,以寡敌众,那是自讨苦吃,忽瞧见黄芪背着的那人,有了主意,大叫道:“都别动,我有人质。”拔出剑放在那人的脖子上,黄芪道:“你来真的?”张行云低声道:“做做样子,不如此上不了祝融峰。”
“住手,你们把林师弟怎么样了?”景木犴又急又怒。
张行云道:“你放心,他还死不了,不过若是你们轻举妄动,那我也只能对不住了。”
景木犴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张行云见他无可奈何的样子,暗暗好笑,道:“让我们上山,见到刑名掌门,定还你一个完好的师弟。”
众弟子纷纷道:“大师兄,不能受他的威胁,不能让他们上山。”
景木犴投鼠忌器,喝道:“都不要说了,让开,看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样。”
众弟子愤愤不平,收剑退后。
张行云抱拳道:“多有得罪,见谅见谅。”
从人群中疾行而过,众弟子紧随其后,都匆匆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