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收到消息赶回府中时却被告知罗竹汐意外滑胎,腹中的胎儿没有保住。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筹码没有了,谢凛大怒,知晓前因后果后便将矛头对准了谢霁。
当即召集了百官,当着百官的面开始控诉谢霁,对谢霁好一阵口诛笔伐,就此让他冠上了残害皇嗣、残害子侄的罪名。
支持谢霁的大臣欲为其开脱,奈何罗竹汐落了胎的事实摆在那里,若再此时多言,势必会被冠上包庇的罪名。
裴司卓与夏尚书对视一眼,二人皆是微微摇头,只闭口不言。余下有心为谢霁辩驳的人见二人皆未开口,便也按耐下了心思。
而此时的谢霁,已扮作护卫模样刚跟随着谢让出了宫门。
“三弟,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到了马车上,谢让才终于开口询问道。“王嫂落胎一事怎会与你扯上了干系.”
少年叹了声,眸中也闪过一阵懊恼:“是王嫂出言激怒了我,才致使我与王嫂生了口角之争。”
说到底还是他大意了。
但没做下的事,他是不会认的:“不管二哥信与不信,王嫂落胎一事与我无关,是王嫂她自己滚下台阶的。”
皇姐说的没错,他们这位嫂嫂果真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为了构陷他,竟连腹中胎儿都舍得利用。
谢让微垂眼帘,显然有些意外:“你是说,王嫂为了构陷你,竟连自己腹中孩儿都不放过?”
少年笑了声:“二哥也觉得不可思议吧。”可这就是事实啊。
那位外人眼中温婉端庄的罗二小姐,实则狠辣的很。
“这……我确实有些不敢置信。”显然,谢让对自己二弟的话存疑。
“二哥不信我?”
谢让没回答,算作默认。
谢霁也不恼,只问了句:“我和大哥必有一争,也必须争。臣弟就想知道,二哥打算向着谁。”
谢让笑了笑,只答非所问说了句:“不管如何,你与大哥皆是我手足。”
意思就是谁也不偏帮了,换句话来说,也是将自己摘出了皇储之争。
“那今日二哥为何会助我离开。”谢霁还是多问了句。
谢让直说:“近些时日来,三弟对父皇的关心,二哥也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是为了父皇,亦或为全你我手足之义,二哥也当帮你这一回。”
当然了,也仅此一回。
谢霁做出了然状,也似乎不意外。
待远离宫门后,谢霁便在一处暗巷下了马车。
分别前,看着这位近些时日迅速成长起来的弟弟,谢让多问了句:“接下来三弟打算怎么办?眼下局面似乎对你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