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过一段时间后,王宪带着王启年退下,屋里只有胡滢和朱仪。
“岳丈,这事儿?”
“炎恒啊,韬光养晦懂不懂?这次大捷会是整个宁夏卫的狂欢,他王宪又不能因为此事而封王拜相,不如把功劳分出来换成一些好处,这样也不会在朝廷中过于显眼,毕竟这几年他经手的事情哪件不是惊天动地?他这个千户的位置刚刚好,要是升指挥使,满朝文武还不是发现了一个靶子?至于王启年,估计王宪给开出的价码远高于升职。你都快三十了,别那么沉不住气,王启年肯定知道当年鹞儿岭发生了什么不要操之过急。”胡滢对着自己的这个女婿安抚道。
在这里不得不说胡滢的身体,也是硬朗的足够让身边人汗颜。胡滢五十三岁的时候有的小女儿,许配给了比她年长一岁的朱仪。原本是看好成国公府两家联姻,结果一场巨变差点让爵位都失传。好不容易趁着立太子的时候才用支持立朱见济为太子才换来了俸禄砍掉了三分之二的爵位给自己女婿。
“走,咱们去看看平原王。”王宪觉得其他的两个藩王估计很难恢复关系,唯独这个挨揍的平原王还有那么一丝丝缓和的机会。
经过多日的诊治,朱邃壅那个部位已经消肿。可是脸色却变的更加阴沉。听到王宪和王启年来拜见,也缓和了一点,他不是傻子,虽然这次王宪上报的他私自离开封地,但是可是实打实的救了自己一命,要不是王宪赶来,并且直接杀了韩王府的护卫长,自己的小命可真就交待在这固原城了。
王宪可不是空手来的,带着一罐米,一罐蜂蜜。把礼物往桌子上一放,开口问到:“郡王伤势恢复的怎么样?原本我以为此次能够惩罚韩王,同族相残夺了他的爵位,没想到处罚这么轻。”
朱邃壅阴沉沉的说到:“王千户,这口气本王咽不下去!”朱邃壅论辈分还要高韩王一辈,虽然自己跨界了算是有错在先,这往死里打是可忍孰不可忍。
“郡王,我可是站在你这里,之前为了避嫌没有过多问两边打架的起因,怕不是仅仅是越界这么简单吧?”
朱邃壅沉思片刻也就不再隐瞒,就把当日斗殴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问题还是出在王宪身上,两方人马在驿站碰面本来没什么,都是悄悄的出封地,藩王之间虽然是邻居,但是可见不到面。
可坏也就坏在见不到面却有金钱往来,韩王府因为出资修建固原城,银钱所剩并不多,可就在这个时候京城兴起了一句话,穷玩马,富玩表。这让庆王府和韩王府都感觉颜面无光,因为宁夏此地是整个大明唯二产马的地方。原本一匹好马都是各地王府抢着要买的东西,如今随着怀表的出现改变了。
为了买怀表,韩王府就跟庆王府借了一笔钱,用马匹结算的。当然见面之后开始的时候和谐,可是平原王做为郡王拿出金怀表来,把只有银怀表的韩王比下去。这就让朱征钋脸上挂不住,然后言语就有些激烈,再然后就是连表都要借钱买。这一句话可是戳在朱征钋肺管子上了,就从口角变成武斗。从护卫斗殴变成单方面的19岁的韩王吊打九岁的平原王,两边的怀表也在打斗中摔坏,于是两边就更打红了眼,一直到王宪的出现。
哄小孩子当然比哄韩王那个成年人要简单,王宪从系统里重新兑换出一块金怀表,拿给朱邃壅说到:“这怀表的产业恰巧是我王家的,我这里做主给你换一块新的,有机会在韩王面前展露一下,他保准气个半死。”
朱邃壅的眼都直了,一扫所有的不愉快,欣喜的把怀表握在手里,尖声叫道:“真的给我?”
“东西都在手里了,还有假的?我等告诉一下店里,要是韩王拿着金表到京城去修,收他个5000银元,让他大吐血,说不定你还能再当一次债主,不过我可先说了,下次这种情况自己一定要带好人保护好自己。”王宪继续挑拨道。
换别的人也就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可谁让朱邃壅现在只有九岁,并且面前还有一个价值一万银元的金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