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堪一击。”

克里克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不再把路飞放在眼里。

而就在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之后，路飞又一次挣扎着起身，一只膝盖跪在地上迟迟难以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扶着立起的左腿膝盖。

他低着头，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样才有击溃的价值啊。”

克里克转过身来，眼神中对杀戮的渴望愈发强烈，眼神中充满了野兽般的凶狠。

“非生即死，”哲普缓缓道来，

“在海贼的战场上，只要有一瞬间怕死的念头出现，就死定了。”

艾丽丝若有所思，不由得转头看向这个老头，却突然被对方提问道：

“小丫头，你说呢？”

“……嗯。”

艾丽丝咽了咽口水，眉间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住了衣角。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哲普懂得，路飞懂得，香克斯也懂得。艾斯、老爹和白团——自然懂得。

所以，这条路要想继续走下去，艾丽丝她也必须懂得。

“艾丽丝酱，你怎么了？”

山治见艾丽丝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忍不住担心地牵住她的手腕。

“没事。”

艾丽丝定了定神，不着痕迹地将手收了回来。她回头看向一脸深藏功与名的哲普，他的神色依旧淡定，眺望着路飞的战况。

不愧是老前辈，一针见血。

不过，他难道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不，也许只是想让山治通过路飞这件事能够学到些什么，顺便带一下她。

“你们两个看到了吗？”

“什么？”

山治神情凝重地回头看向路飞。后者一次又一次地被克里克打倒，站起，再被打倒，再次站起。愈挫愈勇，屡败屡战。

“那小子的毫不犹豫——是凭靠着生存的武器，还是不怕死的信念？”

“信念……”山治若有所思，目光流转中，他偶然瞥见艾丽丝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

悲壮？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个词，于是暗骂自己，

“真是要疯了……”

山治又看向路飞奋勇战斗的身影，脑子里蹦出来的却是——

希望？

他猛地摇晃脑袋，企图让自己再清醒一点，随后注视着艾丽丝，唤了她名字，“艾丽丝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