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望着他垂下的“脸”，没有五官的脸，但棱角分明，非常熟悉，这分明就是叶斯的脸。

她不由道：“防御，复制，幻化，攻击，治疗……你还会什么？”

“你现在这个状态，又是什么？”

黑影自然不会回答她，只是在将她手腕上的红痕治愈，就冷漠地继续往前走了。

方可眼神微妙，收回了手，跟在黑影身后。

如果不是从系统那里得到的这串银曜石，方可会以为眼前这个黑影也是迷雾幻化出来的。

不是没有揣测过，但方可跟他几番接触下来，觉得他应该不是自己的幻想产物。

“喂，我们还要走多久？”

“你是打算带我走出迷雾吗？”

“不会走十万八千里吧？”

“如果我有罪请宇宙惩罚我，而不是派个哑巴来折磨我。”

这一路方可若不是自言自语坚持下来，真的要发疯。

终于，黑影停了下来，方可一愣，就见黑影转过头来，示意她往他手指的方向看。

但方可此时看到的依旧是漆黑一片，远处连一点树的轮廓都看不清楚，像是被浓稠的墨汁包裹。

“我看不见呀！”

方可小声道。

黑影一顿，又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她，方可也一脸不解地反看着他。

她确实看不见啊！

她那鸡肋的开眼效果，到这里也完全没用了，看不出任何生门。

方可似乎感觉黑影有些无语，她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黑影就伸过来一只手。

那只手在她两只眼睛上都轻拂了一下，留下湿凉的触感。

“……你做了什么？”

方可双眼热热的，她紧闭了有一分钟，将那股酸涩胀痛的感觉消化掉，然后缓慢地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当真愣住了。

眼前的所有一切已经变得很不一样，原本在她眼里漆黑一片的世界，竟然森罗万象，这白雾交织成一副蛛网般，网的中心正通向不远处的阵眼。

小主，

那些雾气像是有生命般不断流动着，带着金色和紫色的荧光，乍眼看去，甚是迷幻。

但方可仔细再看，就发现很多雾丝缠绕着一张张哀嚎哭泣的人脸，那可能是这诡雾吞噬的生魂。

方可一怔，有种开了天眼的感觉。

她跟旁边的黑影说，“原来这是你眼里的世界，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显得我好像个土鳖。”

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