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寻报了卡号,很快就收到了款项。等他走了,洪星将电话给沈白打了过去。
“沈少,那颗白菜卖给我了。您啥时候给我打款?”
沈白这边动作很快,把白菜钱给洪星汇了过去。
自从那年想通了小时候的事情,沈白对裴寻就有点愧疚的感觉。明明那年他只要一口咬定,裴寻是跟自己在一起,就不会被流放到瑞士....
所以自从裴寻家破产,他在暗中也帮扶了不少。
这颗翡翠白菜,就是他在圈里散的消息,如果谁收了,他会原价买回来,另付酬金。
动账消息弹出时,沈白心底也松了口气。这份沉重的担子,起码现在他能彻底放下了。只愿曾经的好友,能够拿着这笔钱东山再起。
与此同时。
一趟开往桑落的绿皮火车上,柳思梦坐在位子上。她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山脉,越往里走,越是让人无法喘息。
等她下车时,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忙碌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山沟。
她在镇上的招待所住了一宿,到村子里时,并未急着回家。
望着那栋格格不入的小楼,柳思梦顺着小路,上了山坡。
经过丹珠家时,阳光恰好照亮了不远处的雪山。两个年龄相当,几乎可以说是发小的女人,在此刻四目相对。
一阵风拂过,吹动了丹珠额前的碎发。她早已从该上高中的年纪,长到了大人的模样。
“你回来了?”
柳思梦点了点头,有些哑然。虽然眼前的丹珠,已经是成年人的样子,她还是认出了丹珠。
“嗯。”
“这些年你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吗?”丹珠问。
柳思梦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泪水,她捏着拳头,死死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或许我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吧。”
丹珠没有继续理她,拄着拐杖,回了自己的家。这几年里,某日,丹珠正在午睡,忽然就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是她最好的朋友,将她推下了山崖。
柳思梦继续走着,顺着小径上了那座雪山。金光倾洒而下,远方似乎传来了梵音。
她在这站着,静静看着崖底。不时有乌鸦从下方飞起,吱嘎吱嘎叫得难听。
她多想,丹珠见了她会是怨恨,这样她能好受一些。
可丹珠一脸平静,那乌黑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那一眼,似乎是烙印,永远刻在了她心底。
似乎是在提醒她,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最卑劣,最自私的那个。
昼夜轮转,当天幕上满是星辰之际。柳思梦给沈白打了一通电话。
沈白也早没了十几岁年轻气盛,二人跟斗鸡一样,你怼我,我呛你的劲头。
“喂?”沈白应。
“你恨我吗?”柳思梦问。
电话静了几秒,沈白才开口说道:“我们之间,似乎不存在恨与不恨。目前来看,你有做过什么真实伤害我的事情吗?”
“你只是联合陈荣偷了我的零花钱,在学校的时候,仗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