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后,瞧着她双腿血肉模糊了,他才停了下去了。
而王秋会由于过度紧张,又被瘦男人用扁担这样狠毒地抽打,导致怀孕七个月的她,羊水破了,当即就见了红,要生产了。
瘦男人见状,将她抱回了房间,打了热水,烧了剪刀,自己为她接生。
肚子的疼痛,加之双腿的疼痛,王秋会痛得浑身直冒冷汗。
她后悔了,自己太冲动了,只想到尽快逃离这个牢笼,没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
钻心般的疼痛,让她痛晕厥了过去。
瘦男人担心孩子不保,连忙抱着她飞快奔出了家。
迷迷糊糊中,王秋会好像听到有人喊她使劲儿,使劲儿。
她下意识的使劲,而后她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再后来,她又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后,她又身处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一张冰冷的病床,手上打着吊水,为何,为何双腿又麻又胀痛?
她伸手摸了摸,手上的触感,让她万分恐惧地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映入眼前的一切,让她极度崩溃的哑着嗓子嘶吼出声。
从照顾她的妇女口中得知,原来那个瘦男人为了报复她,待她生下孩子后,又将她两百块转手卖给了一个专门靠乞讨的团伙。
这帮人,买了她后,看她腿已经被打断了,索性就将她送到了黑诊所截了肢。
等腿好了后,用一个板车拉着她,沿街开始乞讨.....
再后来,这些要饭的又和那些马戏团的人勾搭在了一起,每一场演出都拉他们出来卖惨要钱。
直到一九九零年的夏天,他们跟着马戏团来到沪市演出时,王秋会才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
她看到了被她恨到骨子里的秦诗晗,她奋力朝秦诗晗爬过去,收起了对她的恨意,只求她能想起自己,救自己脱离苦海。
如她所愿,演出结束没多久,沪市的公安就带人过来严查,让他们交出这些残疾人的身份证明。
若是没有,就要带回公安局做人口失踪比对数据。
他们自然拿不出,而后这群人统统被带回了公安局,一个利用拐卖儿童妇女,将其弄残乞讨的组织,终于就此被瓦解。
王秋会被送回了她姑妈家,瞧着王秋会遭了如此大的罪,或许是出于自责,姑妈抱着她哭了好久。
而后,为了不打扰儿子一家,姑妈带着王秋会去了老房子居住,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
或许这样,就能减轻她儿子对王秋会造的伤害吧.....
王秋会估计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一生的不幸,竟然全拜她表哥所赐.....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想,这不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吗?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