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在哭。

旁边有相熟的劝她：“男人喝了几两酒都是这样，等他醒过来就好了，你也别哭了，赶紧帮着把他送到医馆去吧。”

女人答应着，走过去就要扶男人。

男人推开她。

女人还想贴上来，但男人一脸嫌弃，看样子一个不顺心就要动手，女人吓的不敢上前。

旁边有几个年轻力壮的邻居把男人从地上扯起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他就往医馆跑。

叶恒和林惊弦站在人群中，就听到周围的人小声议论。

“沐家娘子真不容易，多好的一个人啊，又贤惠又能干，偏偏命不好，嫁了这么个吃喝赌样样俱全的，沐老二啥活都不做，成天出去闹腾，喝醉了回来就要钱，不给钱就打人，唉，女人家嫁错了人有的苦吃啊。”

“早年间有人劝沐娘子和离，沐娘子非是不愿意，宁可挨打也要跟着沐老二，你说，小娘子咋那么死心眼。”

边上有个男人道：“这是贤良淑德，好女不二嫁嘛，我看啊，沐娘子堪称女子典范。”

“可惜沐娘子哪都好，就是成婚多年也没生个孩子，要是有个孩子，她的日子还有点盼头。”

叶恒听了一耳朵有的没的，就拉着林惊弦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人渐渐的少了，林惊弦小声问叶恒：“刚才那个沐娘子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叶恒仰头注视着他。

他背着光，阳光从头顶洒下，在他的银冠上跳跃，银冠成闪耀，让他的五官都有些模糊。

可叶恒还是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了解。

“嗯。”叶恒笑了：“沐家娘子非人也。”

呃？

林惊弦愣了一下。

“又是什么妖物？”

叶恒笑着往前走，林惊弦一边走一边追问。

他整个被挑起了好奇心。

从青石板路上踩过，隐约间感受到潮湿的气息。

叶恒指着远处的一条河：“应该是那河间的水蛇成精。”

水蛇？

别说，林惊弦打小就对那种冷血软体动物没什么好印象，甚至于打心底里有点怕。

他一听是水蛇成精，脸色顿时一变。

叶恒失笑：“不告诉你，你偏要问，瞧瞧，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