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会愿意这样配合,”陵游有些惊讶,顿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就不怕出什么意外么?”
“哪有千日放贼的道理,”千江月的眼神像是在回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我师尊可不是一个正经严肃的性子,要是他知道自己死后居然要被当做一个易碎的宝物一样藏起来,心里一定恨不得从地上爬出来,将我们这些不肖弟子捆在一起骂个狗血淋头吧。”
“况且,你好歹是我的亲传弟子,当人师尊的,要是连这点底气都没有,岂不是贻笑大方。”
“去吧,”千江月从袖口中取出一个青色的瓷瓶,温柔的将人往前推了推,“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是你的路了。”
好歹是宗门长老,要是贸然插手这样的魔界争端,免不得要被一些盯着月离宗的嘴碎宗门编排上几句。
说到底,就算嘴上再好听,宗门与魔修之间也很始终没法好到能接触这种事务的程度。
繁宁已经不止是明月峰上的弟子了。
千江月有些怅然的看着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当初谁能想到这两人还能走到这份上呢?
“挖到了么?”繁宁收敛气息,突然一手按住火绒的肩膀,声音阴恻恻的,被按住的火绒没有来得及回头看,心里还惦记着主人给自己发布的任务呢,就算耳边贸然出现了声音,也只是随意拂开,不耐烦道:“没看见小爷还在挖吗?这该死的土真结实啊……我的火居然都不能直接烧穿。”
陵游:“……你要不回头看看呢?”
火绒拒绝了他的好意并冷嗤一声:“有什么好看的,魔尊养你们就是只会说风凉话的吗……还不快和小爷我一起挖!要是找不到——”
“不对啊……”刚想放狠话却突然被身边寒气冻了个激灵的魔将僵硬转过头,对上两张似笑非笑的脸,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你们……怎么会是你们?”
“这魔界还有第二个魔尊?”繁宁挑眉,一手掐住对方的领子将人强行拎起来,火绒错愕的看着她,被周身冰冷强大的气场震慑,一时竟忘记了反抗。
“看来挂在墙上还是埋没你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