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唐宁带领大队人马抵达籍端水河东岸桥头。
骑坐在马背上朝着大桥方向张望。
只见桥头前早已是重兵把守。
身着铠甲的士兵,一个个都手持长枪,威严肃穆地列队两侧。
一排排拒马交叉摆放在道路中间,过桥的百姓不得不排成蛇形队伍。
刀盾兵小队在队伍中穿行,凡是马车都要仔细地盘查。
时不时还有几队骑兵在附近来回巡视。
乍一看还以为是要打仗了。
见此情形。
唐宁勾勾嘴角不屑地嗤之一笑。
“钟离将军。”
“果然被你给猜中了。”
“看西部都尉府的架势,今天这桥不太好过呀。”
哼……
话落。
唐宁发出一声冷笑。
钟离风也是满脸担忧。
“殿下。”
“西部都尉府常驻军达三千之众,眼下又派重兵把守籍端水河桥。”
“倘若强闯过去的话,即便咱们过得桥去,恐怕也会随时惨重。”
“依末将之见,不如与武程宏好好谈谈,看看能否避免刀兵相见。”
“殿下您身为大夏西凉郡王,晾他武程宏也不敢公然造次。”
钟离风权衡再三,认为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
这与在骆驼城遇到的叛军不同。
虽然马遂的叛军有五千之众,但其中大部分都是些草寇匪兵。
而西部都尉府可是驻守大夏边塞关隘的正规军。
不仅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
更何况现在还是要打过籍端水河桥去,难度丝毫不亚于一场攻打城池的恶战。
然而。
当听宁听完钟离风的建议之后却只是嗤之一笑。
“谈谈?”
“钟离将军。”
“往日这籍端水河桥也是如此守卫森严吗?”
闻言。
钟离风表情一怔,随即摇摇头说道。
“从未有过如此态势。”
“此等防卫措施只有在大战之前才会有。”
呵呵呵……
唐宁冷冷一笑。
“那就是了。”
“既然武程宏在此摆出这等架势,那便代表根本没有谈话的机会。”
“他这么做摆明了是想来个先兵后礼或者说先斩后奏。”
“先以重兵将本王在此截杀,然后再把此事上书奏禀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