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绝对不是‘霍斯特’能演出来的，里亚瞪大眼睛，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他向前迈了两步，脚步有些踉跄，仿佛随时会摔倒一般。

他颤抖着嘴唇，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爸...爸？”

霍斯特闻言，粲然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夹带着太多的苦涩。

“里亚，你长大了，这些年辛苦你了，你真的有好好遵守和爸爸的约定呢。”霍斯特朝里亚弯了弯小拇指，一脸欣慰。

但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里亚崩溃大哭，就像一个迷茫无助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是爸爸！真的是爸爸！

在妈妈去世前，他被爸爸半夜喊起来，说了自己可能被寄生的可能，于是他和自己做了这个约定，要他在没有能力时一定不要暴露，自己保护好自己与弟弟妹妹。

这是爸爸！真的是他！

见哥哥这样的反应，艾路也反应过来，他颤声“你......真的是爸爸吗？”

霍斯特温柔的看着艾路，坚定的点头“是爸爸，艾路，爸爸的小英雄，好久不见。”

艾路一直忍着的眼泪在听到霍斯特这句小英雄时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霍斯特眼眶湿润，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他满眼心疼的看着他们兄弟二人。

他忍住声音的颤抖“别哭，你们是我的骄傲，以后一定也要像之前一样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知道了吗？”

里亚震惊的看着霍斯特“爸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恢复了吗！”

霍斯特苦笑摇头“我只能在他失去意识时，短暂的出来，很快我又会再次的失去意识的。”

他抬眸，眼中带着欣慰与自豪“看见你们能独当一面，爸爸很高兴，很骄傲，以后...以后......哪怕爸爸不在了，你们三兄妹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了吗？”

霍斯特转头看向里亚，目光复杂，但更多的是心疼“里亚你作为大哥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爸爸很抱歉让你小小年纪就承担了那么多，希望你不要怪爸爸。”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但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