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讷瞪大眼睛看着父亲,愤慨道:“我是那样人吗?”
咚!
薛仁贵一脚把薛讷踢倒在地上:“孽畜,在皇上面前还敢顶嘴?”
李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孽畜”二字,从老将们口中说出,带着几分戏谑,也藏着几分期许。
“贤婿。”李治突然开口,“你说说,他们有没有帮忙?”
几个纨绔觉得无比刺耳,为什么沈烨是“贤婿”,而我们就是“孽畜”?
人和人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有啊!”沈烨正色道:“若不是继业,就得不到吐谷浑的地图。纵然有,真实度、精细度也不高。
若不是敏之、伯献寻找制作沙盘的材料,沙盘制作不会这么顺利。
若不是薛讷、光庭、宝同出谋划策,沙盘也不会这么完美。
臣没有上过战场,只是一个设想,而伯献、继业等人出身将门,从小耳濡目染,是他们帮臣完善了沙盘!”
一番话说的十分得体。
那帮老将顿时开心起来,自己家的孽畜有多少斤两还是清楚的,刚才就是演戏,怕李治怪罪。
现在沈烨亲口说了,可信度自然上来了。
“文宣,就不赏赐你了,一家人,没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李治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还特意看了滕王一眼。
滕王感觉浑身一凛,这是在敲打自己啊。
他灵机一动:“陛下,臣愿意捐献十万贯充作军费!”
“知道了!”李治懒得理会滕王,摆摆手:“滕王叔下去休养吧,一把年纪了,做事要三思,别整天惹祸。
朕怕无言面对高祖和先帝!”
“臣记住了!”滕王连忙走了,怕留下来生死难测。
“碍眼的家伙终于走了!”李治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落在滕王的耳中。
他脚下一个趔趄,咋整?
装没听见呗!
也意识到自己在李治眼里有多么的不堪,以后还是老老实实滚回封地,长安套路多,我要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