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不知为何的悲哀：

“石阎...”

“在你眼中...我是谁？”

石阎愣了愣，不知道嫁衣鬼王为什么要这么问，这情绪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石阎张了张嘴，紧接着又闭上了，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问题...

说实话，石阎若是想要骗她，不用一秒的时间便是能够说出好几句渣男语录，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想骗她。

嫁衣鬼王在石阎心中的定义其实很奇怪，说是他的女人吧...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经历。

可是若是说能够放嫁衣鬼王离开吧...石阎的心中还是能难受的，他已经习惯了嫁衣鬼王在身边的感觉了，若是她真的离去了，自己心中定然会是空落落的。

显然，嫁衣鬼王给石阎出了一个难题。

嫁衣鬼王看着石阎，微微一笑，轻轻的一挥手，将他身上的大山搬走了。

石阎忽然抬起头，却是对上了嫁衣鬼王有些凄美的眸光。

“石阎...我想走...”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刘伯温如何...我已经不想再想了...”

“龙妖伞上的秘密如何...我也不想再想了...”

“我的一生...已经够惨了...无论是为人...还是为鬼...”

“我想...做回自己...不想再去寻找...那些让我心碎的须臾幻梦...”

“可以吗？”

嫁衣鬼王笑的很美，和她一直的那副勾人模样完全不同，这，才是真正的她。

一个没有依靠，一生都无法掌握自己人生的可怜女孩。

石阎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嫁衣鬼王转身，现在的她，还能够控制神炁镜一些时间，能够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虚幻的缥缈的漩涡缓缓出现，嫁衣鬼王莲步轻抬，朝着那个旋涡走去。

石阎看着嫁衣鬼王柔弱的背影，仿佛一抹轻风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吹倒。

“等等...”

“倩倩...”

嫁衣鬼王停下脚步，在石阎看不见的地方，眸光闪闪。

石阎目光坚定，一眨不眨的看着嫁衣鬼王，颤声道：

“给我...时间...”

“我需要时间来证明...”

“你是我...永不违背的箴言...”

嫁衣鬼王猛地转过身子，漂亮的眸子之中闪烁着泪水。

好像有人给予了她...凄惨人生之中...即将来临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