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君莫笑,见过上官大人。”
上官伦早知君莫笑到来,起身说道:“君大人折煞老夫了,坐。”
说着,上官伦指向一个位置,示意君莫笑坐下。
君莫笑也不客气,直接落座。
官场便是这般,自己虽为皇子,但在此也需依官场规矩行事。
瞧那上官伦这老匹夫,嘴上说着折煞,却只说一个“坐”字,而非“请坐”,这里面的门道可不少。
上官伦见君莫笑坐下,这才开口:
“不知君佥都大人此次清河县之行是否顺遂?”
这话看似询问案件,实则是在敲打君莫笑,意思是此刻你非以皇子身份在此,而是我上官伦的下属。
君莫笑拱手回道:
“御史大人,此行还算顺利,清河县令确系死于白莲教一女子之手。只是……”
君莫笑欲言又止,不再言语。
上官伦此时说道:
“君佥都初来乍到,便接手如此要案,本官为君佥都着想,这才派人从旁协助。
那女子已交代杀害清河县令一事,证据确凿,现已被关入大理寺天牢。”
听罢,他向着上官伦拱手抱拳道:“那下官便放心了,下官多谢大人关照。”
君莫笑此言,上官伦自然听出其中暗藏的不满情绪,但他并未计较,而是说道:
“此案能够侦破,君大人功不可没,老夫会向陛下奏明,为殿下请功。”
君莫笑起身拱手道:“下官多谢大人栽培,此乃下官分内之事,下官告辞。”
说完,他便退出公房,回到自己的左佥都御史办公房。
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他不禁感叹古人在官场中的情商之高,寥寥数语,几个称呼,皆似软刀子。
想他一个皇子,却要自称下官,何其可悲!
上官伦的意思很明确,暗示他初来乍到,最好安分守己,混混日子即可,皇帝那边会给自己上报。
其实,有时不必过分在意谁是谁的人,某些人即便为敌,也可利用他们达成自身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