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道,“以后我不在了,你要敬着长嫂,不许那个逆子给她气受。万一辞墨他们对刘氏有不敬,你也要说着些。”
“是,听爹的。”
“我明天跟老太婆说说,把绣儿的姓改成‘孟’。她是刘氏的嫡女,也就是我孟家的嫡女。”
刘氏和成国公一前一后走进内院。
刘嬷嬷没想到成国公也跟来了,脸上笑开了花。
“国公爷,夫人,饭菜都准备好了,马上端上桌。”
刘氏说道,“我倦了,端两样清澹小菜去东侧屋。给国公爷备些好酒好菜,请他在厅屋喝酒。”
她进屋换了家常服,坐去侧屋炕上。
成国公坐在厅屋八仙桌旁不敢多话。两间屋隔了一层软帘,能听到彼此动静。
酒菜端上来,成国公闷头吃饱喝足,去了自己的卧房西屋歇息。
东屋卧房里,刘嬷嬷高兴地跟刘氏说着,“今儿不是国公爷住正院的日子,他怎么住回来了?”
刘氏冷哼一声,“有些男人就是贱。不过,他比牛白脸还是强得多,他有好的父母家人,他想不要脸家人也不允。”
刘氏从妆匣里找出一支嵌宝赤金簪,一对赤金镯子。
“明天再去库里找一匹缎子,和着这两样赏给木榕。”
刘嬷嬷笑道,“木榕是个聪明人。”
刘氏叹道,“也是可怜人。那条路不是她想要的,却不得走下去。唉,孟道明就是个混蛋,凡是他挨边的女人,没一个好过的。”
次日一早,这些事就原封不动传进了江意惜耳里。管中馈就是好,除了机密,明面的事都瞒不过她。
早饭后,她带着存存去福安堂请安,所有人都来齐了。
老太太笑道,“绣儿正式改成‘孟绣’,为道明和刘氏的嫡女,我们的五孙女,后天老公爷会把她写进孟家祠堂。辞墨媳妇和月丫头张罗张罗,后天置几桌席,再把跟绣儿玩得好的几个手帕交请来。”
众人听了,都纷纷恭贺刘氏和牛绣……不,是孟绣。
刘氏和孟绣激动万分,起身给老国公和老太太磕头。
孟绣对牛家只有恨和怨,一点不想当牛家人。她跟孟家人相处得极好,母亲在这里生活得也好,她愿意当“孟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