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轻声道,“醒酒汤煮好了,我让人端来。”cascoo.net
孟辞墨坐起来,“我好多了,不需要喝醒酒汤。”
他说了今天同郑吉的谈话。
“……郑叔是真的忏悔,都流泪了。世事弄人,两个相爱的人弄成这样,我觉得也不能都怪他。他同意不与你相认,不把这事说出去。他也希望你不要恨他,心里装着恨和怨是痛苦的……他还说,江将军对他的亲闺女这样好,他以后也会对江洵好……”
听了这些话,特别是郑吉年少时对扈明雅的爱慕,江意惜心里也酸酸涩涩。
那么美好纯粹的感情,最后却搞成这样。
她之前对郑吉谈不上恨,的确有些怨。听了这些话,连那一点怨都没有了。
郑吉说得对,心里装了恨和怨是痛苦的。
但郑吉和扈氏已经错过了,也就是跟自己错过了。她不愿意见他,更不可能跟他相认,她的父亲是江辰。
彼此默默祝福吧……
孟辞墨又拿出两块极品玉挂件,“这是吉叔常年带在身上的,他说送给存哥儿和还未出世的孩子作纪念。这个我不忍拒绝,收下了。”
江意惜也觉得不应该再拒绝他对孩子的这分善意,但她不愿意经手。说道,“你交给孩子们吧。”
郑吉一直睡到次日晌午才清醒。
他急急回了大长公主府。没有如往常一样去正堂,而是去了何氏院子。
这个院子他既熟悉又陌生。
年少时他一直住在这里,自从住进那个女人,他只住过一晚就再也没来过。
再次站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十七年。
那么漫长的岁月,却感觉弹指一挥间。
院子里只有几棵掉光叶子的大树,枝上和房顶堆积着白雪。没有一点其它装饰,甚至没有一点点缀院子的灯笼彩绫之物。更加显得院子寥落和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