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隆,我平日待你也算不薄,你竟敢陷害我?”
李珣知道妻舅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当下发疯一般就要上前暴打高堂隆,被身边的几个差役死死地控制住。
裴宽发怒道:“李珣,本官对你已经算是客气了,你再敢咆哮公堂,休怪本官将你双脚也锁了。”
萧隐之拍案道:“早就该将他的手脚锁了!”
李珣眼含热泪,扭头向身穿紫色官袍的李琬投去求救的目光:“六弟啊,这些兵甲真的与我无关,你一定要帮愚兄伸冤啊!”
在被关押进大牢的这三天内,李珣想了很多,猜测十有八九是魏王李琚陷害自己,但没想到到头来是自己的妻舅高堂隆诬陷自己,这让他既愤怒又悲伤……
李琬也觉得自己应该开口了,不能总是像稻草人一样坐在旁边陪审。
“裴相,能否让本王问几句?”李琬和颜悦色的问道。
裴宽也不想做坏人,但又想尽快结案,马上笑道:“荣王是大理寺卿,由你来问询,再合适不过。”
“多谢!”
李琬拱手致谢,然后缓缓起身,凝视跪在地上的高堂隆,问道:
“高堂隆,本王问你,为何先前你说这些甲胄是从一个叫做孟昭之人手中购买,打算卖给一个叫做康巴度的南诏人,谋取暴利?”
高堂隆被李珣踹倒后索性瘫在地上不肯起来,免得再次挨揍。
“我本想自己扛下来,只是架不住大刑,只能从实招供。
这些禁品就是李珣藏在我家里的,我都坦白交代了,大人不能再翻前边的旧账了啊……”
萧隐之开口抗议:“荣王,我知道你与李珣有些私交,但此事关系重大,可不能徇私啊!”
萧隐之的话顿时弄得李琬面红耳赤,反驳道:“萧尚书这是哪里话?孤与李珣不是私交,而是兄弟之情。今日被审的不管是李珣,还是李琳,孤都要实事求是的查明真相。
如果李珣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本王会以法绳之,如果他是被冤枉的,本王也会还他清白。”
萧隐之道:“刑部与大理寺都做了调查,长安城中并没有孟昭与康巴度这两个人,库部郎中孟建更是一个老实厚道之人,兵部也没有丢过甲胄与弓弩,这足以证明此事乃是高堂隆捏造的。
高堂隆在大刑之下已经招供,这些兵甲是李珣藏在他的府中,等机会成熟了干一桩大事,足见其正在图谋作乱。
事实清晰,证据确凿,本官以为不需要再听李珣狡辩,入宫上奏,由圣人裁决即可。”
裴宽开口道:“萧尚书莫急,既然是三司会审,总得让大理寺的主官问几句才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