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能怎么办?”
“他正好要政绩升官,毕竟我大明的洪武皇帝,最恨这种以次充好、囤积居奇的商贾来着。”
“同时,下面的胥吏也需要这样的机会,才能捞上一点收入。”
“更何况,这些证据都是板上钉钉的东西!”
“至此,县令在吏部那儿被记上一笔政绩,县衙里的胥吏发了个小财,而我呢?”
“我躲在背后看着老对头倒下,然后规规矩矩的拿下了整个县城的粮食买卖!”
“一切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曾有半点逾距之处!!”
朱元璋和朱标听到这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他们也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可偏生听着胡大老爷这些话,他们就觉着头皮发麻。
因为这一切,太顺利了。
而且,没什么好遮掩的地方。
县令甚至可以把一切都摊开放在上官面前说啊。
没什么金钱往来,也没弄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这样的官员、这样的事迹,哪怕朱元璋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声“干得不错”!
但偏生胡大老爷的笑容,越看越诡异。
“好了,这时候,我基本上在这个县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这时候呢,我也不嚣张,还是如之前一般,修桥补路、扶危济困!”
“然后呢,我干了个事儿!”
“我把那位在家里教我侄子的那位县令师兄,给请到县里来了。”
“然后,我出钱出地方,给弄了个牌子都没有的学堂。”
“然后,但凡本县本乡的士子,都可以来读书。”
“甚至有些家境困难的,我还会资助他!”
“这些,同样是可以放在明面上的,甚至哪怕传出去也不怕,大家只会说我造福乡梓!”
胡大老爷眼见着老朱家听得认真,他心里一动,再次敲了敲桌面。
“这一过,就是十年!”
“原本的县令,早就因功升任六部了!”
“而接任的县令,在我的经营下,同样关系相处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