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一片静谧,唯有朱允熥伏案认真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他时而皱眉深思,时而奋笔疾书,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方书桌和眼前的政务。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只见郝有钱满脸笑容地快步走了进来,那模样活像一个刚刚在街上捡到一大袋金子的幸运儿。
“陛下!大喜,大喜啊,哈哈……”郝有钱一路小跑来到御前,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朱允熥闻声抬起头来,看着兴奋异常的郝有钱,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哦?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高兴?你出门捡钱了?”
“哎呀,陛下,可不是奴婢捡钱啦,而是陛下您捡钱了呀!”郝有钱一边笑,一边不住地点着头,脸上的肥肉因为喜悦而不停地抖动着。
朱允熥愈发觉得好奇,眉头微皱道,“休要胡言乱语,朕一直在此处批阅奏折,未曾离开半步,又如何能够捡钱?快给朕细细说来。”
郝有钱赶忙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开口解释道,“陛下,是这样的,之前您不是吩咐奴婢去东宫将江都公主所说的那个侍女抓起来,送去诏狱审讯吗?结果这人还没等被送到诏狱呢,在路上就全都招供了!”
说到此处,郝有钱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显然对这个意外之喜感到十分满意。
朱允熥也来了兴趣,“哦?他招供了什么东西,让你这么高兴?”
郝有钱笑成这个鬼样子。
“江都公主现在住的偏殿,是以前吕氏住的地方,那里有吕氏藏的黄金啊!据说是给朱允炆准备的。
那个侍女就是想支开江都公主,然后把黄金陆陆续续挖出来,先前瘟疫蔓延,江都公主总是去照顾宜伦公主。
她就趁机取走了不少,后来又陆陆续续取了几块儿,这段时间江都公主又不爱动,就待在殿里看书,学习女工。
所以她就想找理由把江都公主支开,这才总是劝江都公主来给您送点吃的喝的,奴婢看了,那黄金不少呢。”
当听到郝有钱的汇报时,朱允熥犹如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般,蹭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